云琅身上的旧伤,体内盘踞不去的寒疾,每一处可见或不可见的伤痕,喝的每一碗药,已将答案说得清清楚楚。
“不是叫你翻旧账的。”
云琅瞪了半晌无果,只得作罢,怏怏道:“你提防着些,若落在他们手里,我还要杀进去劫你。”
萧朔轻声道:“放心。”
云琅仍放不下心,又翻了个身:“拿出来那份血誓,的确没错?”
“大理寺卿丢了此物,急得火上房。开封尹趁机套话,假作要替他找,从他口中问出了誓书的大致情形。”
萧朔道:“趁来问案情,两相对比过,与大理寺卿所说一致。”
云琅点了下头,抬手按按太阳穴,低低呼了口气。
“如今看来,寻不到什么破绽处。”
萧朔道:“我知你心事,事情越顺利,反倒像是疏漏了哪一处。”
云琅硬撑着脑袋,埋头苦思:“莫非是那誓书上其实涂了无色无味的毒,谁碰一下,就容易被别人空口白牙糊弄……”
云少将军已困得开始说胡话了,萧朔单手罩在他眼前,轻声道:“明日我去探看探看,会听你的,不入杨显佑的套。”
云琅低声道:“找个像样的借口,转圜一二,别硬邦邦回一句不去。”
萧朔覆着他眼前:“知道。”
“他惯会用大道理堂皇压人,开封尹因为这个,被他套得死死的。”
云琅听卫准抱怨了几次,已理出规律:“你说公务繁忙,他说你只知埋头做事,不知动脑。你说要去钻研朝堂,探讨国政,他说你只将心思放在这些事上,如何能成朝堂栋梁。”
萧朔点点头:“我寻个周全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