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朔道:“若我料得不错,此番上朝,杨显佑大抵找我有话要说……怎么了?”

萧朔扶住云琅,握了他腕脉,蹙了下眉:“此人不对?”

“他对不对,不算紧要。”云琅道,“你不可去集贤阁。”

萧朔原本也不准备去,此刻见云琅神色,却觉仍有内情:“可是有什么地方,我仍想得疏漏了的?”

“不算疏漏。”云琅道,“襄王此人,你不了解。”

云琅当初落在大理寺内,不知这是襄王势力,只觉得一味逼迫,实在反常,混混沌沌撑着一口心头血熬下来,回头看时才觉出端倪。

当时在大理寺狱,那青衣老者提及萧朔时,说得是“尚不在我们眼中”。

如今琰王手中握了殿前司,分明有意谋朝,又与皇上立场天然相悖、不死不休。

“杨显佑在襄王帐下,不必管出谋划策,不必管朝堂周旋,事事置身事外,寻不出半点错处。”

云琅道:“此人唯一的用处,便是替襄王挑选鹰犬。”

“试霜堂是鹰犬,三司使是鹰犬,至于你我……”

云琅抬头,视线落在萧朔身上:“我先不论,他们若要降服你,用得绝不是金银财宝、高官厚禄。”

萧朔眸底微动,扶住云琅脊背:“用得是什么?”

云琅几乎要说下去,忽然察觉出自己仿佛被套了话,生生咽回去,抿紧了嘴瞪他。

萧朔垂眸,目光扫过云琅单薄衣物,静静敛回。

其实已不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