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登时瞪大了眼睛,来逛窑子的公子哥,还不让人碰?

江遂稍稍松了口气,幸好江六反应快,不然他就要出丑了,故作镇定的清了清嗓子,他问道:“你这里有雅间吗?”

管他让不让碰,只要给钱就行,老鸨立时又笑了起来,“有有有!贵客楼上请!”

江遂端着脸,往前走了几步,然后回身叮嘱老鸨,“多叫几个漂亮的姑娘上来,要身体好的、身段柔韧的。”

哎呦,这公子看着年轻,一开口就是老车夫了,老鸨笑的眼睛都快没了,“没问题,您就请好吧!”

江遂今年二十三岁,脱去官服的他,就是一个貌比潘安的年轻贵胄,尤其他还长了一双招人的桃花眼,被他那双含水的眼睛看过来后,连身经百战的花魁都遭不住。任谁也想不到,这样一个翩翩郎君,竟是那位权倾朝野的摄政王。

一时间,聚春楼沸腾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啊,有钱又好看的公子一来来俩,和这样的公子春风一度,别说赚钱,哪怕不要钱,她们也乐意!

经过一场厮杀,最终胜利的姑娘们雄赳赳气昂昂的上楼,等到了门口,又立刻换上一副娇滴滴的模样,然后推门走了进去。

一个时辰过去了,里面都没人出来。

老鸨站在楼下迎客,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楼上,饶是上了年纪的她,也不得不感叹一句。

好威武的公子!

而此时,江遂的房间中,一位姑娘香汗淋漓,呼吸急促,柔弱的向江遂告饶:“公、公子,奴家实在是不行了……”

江遂坐在离她两米远的地方,正抱着茶杯看的兴起,“继续继续,再转两圈,美人起舞是多么赏心悦目的一件事啊,再坚持一下,你看,她们都还能跳呢。”

“……”

那是因为她们不用转圈啊!

姑娘崩溃了,自从进来,江遂不要她们伺候,只让她们跳舞,发现她会连续转圈,江遂眼睛都亮了,赏给她五百两银子,就让她一直转,刚开始她还挺高兴的,毕竟转几圈就有这么多打赏,可是,她已经转了半个时辰了!

再这样下去,她的头都要从脖子上转掉了!

江遂看她确实很难受,只好可惜的挥挥手,让她出去休息一会儿,至于剩下的,还要继续跳。

长这么大,江遂没有别的爱好,就喜欢看美人跳舞,在乐声和舞姿中,他的心情也能渐渐平静下来,就如同现在,小命堪忧的紧张感逐步褪去,一只胳膊撑着头,江遂终于可以好好想想,日后该如何是好了。

正沉浸在思绪里,突然,房间的门被人推开了,一个穿着月白色长袍的男人走进来,看清房内情景之后,他长笑一声,“听说聚春楼来了一个不为亲香、只看跳舞的怪胎,我过来一看,果然是你。”

看到来人,江遂有些吃惊,“何云州,你回来了?”

何云州是江遂的发小,两人同样是官二代,只不过后来江遂的爹没了,而何云州的爹如今还在做官,还是个大官。几年前何云州入仕,靠着拼爹和拼发小的关系,起步就是鸿胪寺少卿,年初的时候,朝廷缺一个出使邻国的使者,卫峋就把他派了出去,本来以为没有一年半载回不来,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快就到京城了。

只是,到了京城没第一时间去跟卫峋述职,反而先跑来逛青楼,何云州,不愧是你。

……

鱼找鱼,虾找虾,何云州和江遂关系好,可不是没道理的。他反身关上门,大喇喇的走到江遂身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昨日才进京城,长途奔波好几个月,我可不想一回来就去上朝,便在这里住了两天,温香软玉在怀,谁想看那群老头子的风干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