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的小太监看的诧异,彭嘉福则在一旁眉眼观心,只做没有瞧见的模样。
太子爷被钟少师打板子他都见怪不过了,更何况只是拍打两下。
钟少师被圣上指来东宫那会儿,还未成亲,脾气比现下更要暴躁。
殿下也才得知生母冤死的内情,正是对宫人戒备的时候,便是顾太师授课,殿下也多思虑走神。
殿下乃皇家独子,光替打的太监都安排了数十名,更有苏家少爷和小宣平侯府小世子两个替罚的伴读陪着,便是顾太师有时恼了,也只拿两位伴读斥责。
然新来的钟先生可不是个好相与,头一日便将板子落在了太子爷头上,吓得在场众人皆是大惊。
崔家小世子稍稍年长,站出来将殿下护在身后,钟少师着手中戒尺,责了小世子数十下,仍要拿殿下来。
后来事情闹去了太和殿,钟少师也不退却,只把戒尺往地上一撂,自言若是圣上不准管教,这少师他也不当。
圣上念他才华,才不得不颔首,应了他这独一份的殊荣。
殿下在他手底下有哭有闹,日子久了,竟生出了师徒之情,便是比顾太师,殿下也更喜爱这位凶巴巴的钟少师。
只是眼下事关儿女之情,传出去于殿下名声有碍,倒不好让旁人知晓了。
彭嘉福默声示意,将室内众人带出。
秦桓泽挨了打,反倒不恼,笑嘻嘻的搀扶着清荷坐下:“孤是情难自已,如今清荷肚子里揣着大陈的皇长孙,岳丈若还执意要把人带走,恐怕只能去找父皇理论才成。”
清荷闹他无赖,恶狠狠的拍开他搭上来的手,怒目道:“如今我爹爹在,殿下还想欺负人不成?”
“他过去竟欺负你!”
钟雷上前推开秦桓泽,紧张的查视女儿皮肉可见之处又无伤情。
清荷怨恨的瞪秦桓泽一眼,今日若是不能随爹爹出宫,日后再想找机会出去,怕是难上加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