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桓泽心头发紧,攒起眉峰,追问道:“人呢?”
彭嘉福只觉得口中的话烫嘴,磕巴了两下才说清楚。
“钟奉仪她……沉着脸色……就走了……”
秦桓泽也顾不得苏景山,拔腿就阔步出去。
苏尚书望着晃动的珠帘,笑着擦了擦鬓角的虚汗,得亏是那位小主子碰巧赶上了,他老胳膊老腿的,磕头谢罪这戏,一天也就演一次的能耐。
西暖阁偏殿的房门嘭的一声关上,清荷才卸下了满脸的怒气。
生气?她巴不得秦桓泽大发慈悲,把自己送去苏府呢!
苏宏虽说脑子不大好使,但好歹苏尚书是个明理的人,到万不得已,她还能仗着爹爹过往与苏家的那份恩情,讨一份自由之身出来,也比在东宫天天对着秦桓泽那个疯子要好。
没过盏茶功夫,就听到外面脚步声响,传来熟悉的讨好声:“钟奉仪……”
透过门缝,彭嘉福正躬身哈腰,笑的满脸褶皱,恨不能当下跪磕个头,就把门给盼开才好呢。
“钟奉仪不在,让你家主子回去吧。”清荷沉声,故作生冷的回他。
彭嘉福闻言,脸上稍显难色,钟奉仪不在那钟奉仪是怎么作答的?好一会儿,才攥着手,拿袖子拭汗,道:“太子爷没来……”
清荷神色顿住,顺嘴问道:“他去哪儿了”
彭嘉福道:“殿下原是追着您过来,行至半道儿,底下的人来报,说是崔家小郡主过来……”
话没说完,房门就猛地一下打开,就见钟奉仪眉头紧蹙,满脸的怒气,提起裙摆,抬脚就要往前厅去。
未及两步,突然被一旁窜出来的某人拦腰抱住,轻松地把她往肩头扛起,又回了屋子。
那熟悉的气息不用开口,清荷也知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