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桓泽闻言冷哼,伸手在额间摩挲两下,轻描淡写道:“你说的是苏宏被请去镇国公府吃酒那回事?”
苏景山慌忙跪下,庆幸自己先主动交代了,这要是日后被旁人捅上来,那可就多少张嘴也说不清楚。
秦桓泽笑着让他起身,似是不大在意苏宏和镇国公私相授受的事情,反与他闲聊起家常来。
“苏宏对孤的心上人念念不忘,此事苏尚书可知晓?”
他语气玩味,眼眸垂下,把玩着手里的一个小玩具,似是在仔细研究其中的精巧。
苏景山没料到太子会把事情说得这么直白,须臾呆愣,只觉得腿上发软,扑通一下,从小墩子上摔倒在地,眉峰紧皱,缓了好一会儿,踉跄着磕头认罪。
秦桓泽道:“苏大人不必这么拘束,孤与苏宏是旧相识,知道他的性子。”
他嘴边荡出笑容,捉了枚青提,细细的品,小姑娘爱吃这些,两人说话闲聊,她总是顺手喂一枚递他嘴边,好不容易碰见她献殷勤,就算是砒灀他也能笑着咽下。
跟着吃了些日子,倒是喜欢上了这些她爱的瓜果。
甘甜爽口的提肉在他唇齿间漫溢,令他想起了小荷花高兴时候的模样,那笑靥里藏着的,定也是这般滋味。
苏景山抬头偷望,太子爷脸上挂着诡异的笑,也不说话,倒是水果吃得一枚接上一枚。
秦桓泽自己心里想的舒坦了,才继续跟苏景山聊:“苏尚书可有意小荷花去做你家的媳妇?”
……
苏景山愣了半晌,才想起来回答:“臣不敢!臣已知犬子罪孽深重,万望殿下……”
话没说完,就听到外面珠帘晃动,却不见人影,秦桓泽稍纵就反应过来,忙要起身出去,就见彭嘉福哆哆嗦嗦的进来回禀。
他双手托着呈盘,上面的茶盏发出卡拉卡拉的磕碰声,顾不得放下,就急匆匆道:“殿下……钟奉仪……钟奉仪送了茶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