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荷不解抬头,“您又要罚我抄书?”
她才被按着脑袋,作了两篇制义话文,他是见不得她安生,又想了什么鬼点子出来整人?
秦桓泽认真的伸出指腹,擦了她吃到嘴角的水果,随手抿在她的脸颊,惹的清荷拧眉嫌脏。
“殿下!……”她拿帕子使劲儿擦了两下,不满抱怨。
只听他哈哈大笑,笑完,轻飘飘道了句:“找全了,孤带你去见钟先生。”
清荷手里的动作顿住,不敢相信的凑近追问:“真的?!”
他这次捻了她的口脂,存坏的还往那处抿,涂得她的小脸跟红猴臀似的,道:“要是误了时辰,回头可别抱怨孤食言。”
清荷激动的跳起,揽着他的脖子,使劲儿抱了一下,鞋子都顾不得穿,赤脚朝书房跑去,到廊子外面才想起来回话,隔着窗子,高喊道:“您别动!一定要等着我!”
绣鞋七扭八歪的落在毯子上,莲色青青,旁边脱着的是他的官靴。
太阳透过窗子,将两双鞋子拢在一处,他的宽厚,她的娇小。
太子爷会心一笑,把桌子上的纸条拿起,叫了个小太监,给钟奉仪送去。
太和殿的知观廊下,太子爷步子放的缓慢,身后伺候着七八个小太监,捧着书摞,垂首跟随。
秦桓泽压低了嗓子叮嘱道:“若是瞧见圣上也在,就算是你爹站在跟前,也不准吱声。不准掉眼泪,不准开口,孤准了,你才能抬头,知道么?”
近在身旁,个头稍矮些的一个,握着小拳头,骨节苍白,细微的点头应下。
秦桓泽突然驻足,停在了‘他’的面前,‘小太监’没有防备,一下子冲进他的胸膛,怀里的古籍散落一地,旁边的人忙帮着捡起来。
秦桓泽板着脸,不悦道:“要是记不住,今儿不如回去,到时候惹出麻烦,孤也护不住你!”
太和殿不比别处,出了太和殿,他的话还有几分威严,若是撞在圣上跟前了,他连救兵都不知道去哪里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