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荷点头,一想起琉璃遭了什么罪过,她眼泪就忍不住的断了线的掉。
“怎么哭了?”
秦桓泽手边尽是折子,一时间拿不到顺手的东西替她拭泪,顺势一撇,瞧见她颈前的被褥,拎起一角朝她脸上抹去。
小太监送膳过来,才通报了进门,帘子掩映着,微微朝前看去,吓得手下一松,得亏有彭总管眼疾手快的拖了一把,要不今儿这顿板子非得少不了!
彭嘉福沿着他的错愕,朝里望去——太子爷拿着被褥,正凶神恶煞的要捂死钟奉仪呢!
两人忙互相对了眼神,瑟缩的端着食盘,蹑足退出,一直到了外面廊子里,才敢喘一口大气出来。
屋内,清荷嫌弃的抱怨:“您力道大了。”
掀着被褥就朝她脸上糊,当是擦桌子呢?
拍开他的手,自己理了理面容,清荷戚戚道:“殿下,能让宫里的太医去给琉璃诊治么?”
她背上的刀伤映着铜镜瞧,都护的完好如初,琉璃这病,若是找医术高超的太医号脉开方子,说不准也能好。
秦桓泽无视她的目光,径自拾起手边的公文,继续端看。
“殿下……”清荷记得伸指戳她,“您就帮忙一下,张张口的事情。”
她言语哀怨,扣着手,满眼期待。
秦桓泽目不暇视,笑着问道:“孤还不知道,求人应是这个态度?”
清荷咬牙,丢开身后的被子,挪下软塌。
鞋子都来不及提好,端端正正立在他面前,‘扑通’跪下,庄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而后,郑重道:“求殿下帮忙,让太医给琉璃诊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