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高临下的拿眼神睨视着她,秦桓泽差点儿没一口老血吐出来,这样的求人法子,得亏她能想得出来。
他目光凛凛,冷笑道:“孤少你这三个响头?”把凑本捏在手里,在她脑袋上敲了三下,起身让外面传善。
清荷悟了稍许,起身笑嗔:“奴婢又不是孙猴子!”
她奉迎着上前,接过递上的干净帕子为他擦手,眉眼弯弯,笑道:“您是应下了,对吧!”
见他不答,明明已经知道答案,又怕到时候他不认账,清荷左右围着,不停追问:“您应了!应了对么?”
叽叽喳喳的跟只小麻雀似的,吵得人热闹。
秦桓泽伸手戳她笑靥,故作生气的拍了拍两下,挑眉道:“怎么?若是孤说不应,你又要去求旧相识?”
之前山高路远,都知道偷偷写信送去,眼下人都回来了,相求起来,可就更方便了。
清荷垂眸,把手里刚盛出来的热粥放下,打开放蜜糖的小碗,扌汇了两大勺。
她低眉顺眼,勉强带笑,将碗筷捧到他的面前,道:“奴婢得了瑞芳斋的蜜饯,心里只念着甜呢,殿下慈悲,要效仿菩提老祖行善,那奴婢愿做您跟前儿的孙猴子。”
三两句话,哄得秦桓泽眉开眼笑,当下吩咐,让太医院的人连夜跑一趟,由彭嘉福亲自过去瞧着。
就连那一碗加了蜜甜丝丝的清粥,都喝了个干净。
刚刚送药汤的小太监,在一旁看的惊讶,对这位钟奉仪佩服的五体投地。
听之前下所的人说,钟奉仪有妖法护体,还当时讹传,今儿可算亲眼瞧见了。
太子爷上一刻还恨不得把人掐死呢,转脸就笑嘻嘻的吃下不喜的甜粥,不是妖法,是什么呢?!
头场秋雨一落,夏末的阴晴不定被洗殆尽,秋果子下来,宫里的鲜货比平日丰富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