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肿了是不假,只是她肤娇肉嫩,疏于提笔,力道不均而已,还说日后写多了,自然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她为了撒娇逃避惩罚,连故意受伤这种法子都能想到,平日里也是惯得很了。
被拆穿,清荷缩着脑袋,道:“我新伤旧痕的,您也不说可怜点儿。”
秦桓泽看她一眼,扭头从身后彭嘉福身上撤下荷包,掷到她的怀里:“孤最疼你了,都赏你,好好养伤。”
沉甸甸的钱袋子抱在怀里,看着消失在门口的衣角,清荷长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挤了个假笑,安慰自己:打不过,忍了,忍了。
入了中伏,天气越渐炎热,连西暖阁的那几株紫荆藤上的鸣蝉都变得喑哑,嘹长一声:吱——
再开口,非得等到日薄西山,漫天云霞的时候。
清荷住在毗邻离主殿的偏室,窗子开的明亮,此处原本是做太子爷歇脚书房用的,当初建造之时,地龙、风井都是比照着主殿规格。
便是敞开了窗子,歪在软榻上看书习字,也比旁处要清凉的多。
廊子下面有宫女过来来,立于门外,也不进屋,小声请示道:“主子,这会儿用膳么?”
清荷抬头望了望院子里的大太阳,杉木围栏上的涂着红漆,与擎柱掩映一色,被阳光照晒到的地方,折射出光点,白晃晃的刺眼。
她吩咐在一旁伺候的小宫女锦岫:“去值守掌事那里问问,殿下今日在哪里用膳?”
没多会儿,锦岫回来禀报:“说是太和殿留善,让主子自行安排。”
清荷眼前一亮,确认道:“殿下在圣上那儿?”
“是的。”锦岫低头,又转述起彭总管的嘱咐:“殿下特意交代,不准您在跟前用冰盒,不准吃杏酥饮这些寒气重的吃食,太医交代过利发的也不让吃。”
偷觑一眼上首变颜色的面庞,咬着牙,锦岫还是把最后一项说全须:“殿下还说了,主子也不能总是贪玩,如今手指受伤提不得笔,让您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