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伤口裂开了么?”清荷紧抓着他的衣袖,催促问道。
秦桓泽伸手触碰,只轻轻一下,药膏下面渗出的血迹就顺着她微微扬起的肩头滑下,汇在她的腰窝。
疼痛引得她龇牙惊呼,“您轻着点儿,疼死了。”
清荷不满的抱怨,将额头抵在他的手肘,贝齿扣着下唇,咧着嘴角,发出啧啧的抽气声,以期能让疼痛缓下。
“太医!太医呢!”
秦桓泽起身催促,外面彭嘉福应声解释,人已去请了,这会儿正在来的路上。中宫的老太监过来,太医院的那群老头子跟兔子一样灵光,寻个由头就逃之夭夭。
清荷怕他迁怒,拉着袖角唤他:“您先帮我把那淌下来的脏血收拾了。”
她虽看不见,但是后背湿汪汪的一片,黏糊糊的也难受的很。
秦桓泽拿着干净的湿帕子,换了好几个姿势也不知道如何下手。
清荷揣测:“是伤口裂开的严重?”
素日威严庄重的太子爷,眉间皱出三山五岳,道:“我怕你疼!”
刚才他只不过轻轻一碰,她就龇牙咧嘴喊疼,这帕子粗糙,万一他手下力道重了……
她笑着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腕子,道:“您用力轻一些就成。”这踟蹰不前的,空吓唬人。
许是受伤的缘故,她语气柔和,没了往昔的张牙舞爪,连吐词动作都带着我见犹怜的楚楚。
磕巴了两下,呢喃道:“在旁人面前,总是要羞,待会儿太医过来,就让他们给些止血止痛的药就好。”
她目光流盼,望进他的眼睛,补着请求:“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