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东宫唯她一个侍妾,虽是九品不入流的身份,但聊胜于无,主子面前她有体面,连彭总管待她都要和和气气唤一声奉仪。
底下的奴才,在她面前自是服服帖帖,当做正经主子伺候。
坐的无趣,她起身从架子上取了一本书,坐在窗前,看书,也看景。
红尾锦鲤在手边嬉戏,飞身跃起,噙了一片嫣红的荷花瓣,摇着尾巴,复又沉入水中,水花溅在面前的书页上,清荷伸手抚去,水渍被抹成一片。
门外,几声略显沉重的脚步声响起,夕阳将人影拉的绵长,伺候的小宫女得了手势,低着头,无声的退下。
清荷抿了抿嘴,她已察觉到来人是谁,只是不高兴理他,故装作不知。
厚重的官靴踩在楠木的地砖之上,发出嘟嘟的沉闷声。
由远及近,直到身后的人影将她笼罩,脚步声停。
片刻,温热的指尖在她粉颈摸了一下。
“您干嘛!”清荷吓得转身,手里的书挡在胸前,一脸防备的皱眉看他。
男子吃了酒,与她相隔咫尺,酒气顿时弥漫在屋子里,秦桓泽瞌眼仰头,眯眸瞧她憨笑:“故意不理孤是吧?”
酒臭味随着他说话吐气,浓重的喷在清荷的鼻息间。
她皱眉推人:“殿下,您吃醉了……”
“醉了?”他以手捂嘴,自己闻了闻呵出的气息,“醉了你也不能嫌我臭!”
他身子歪歪斜斜,踉跄两步,张开双臂朝她扑去。
清荷出声喊彭总管,不见人影,又不敢躲开,放他一个人在屋内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