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心奉道的户部老尚书,在呈递了文书以后,专门拐至她的面前,低声念咒。
“天地自然,秽气分散,凶秽消散,道炁常存。急急如律令!”
老尚书做法念了两遍,还拿随身的朱砂在小宫女的额头中央,画了个镇魔的红界。
秦桓泽忙正忙着手头的事情,听到外面的动静越渐越小。
让彭嘉福出去看看,回来说,小宫女正在外面哽咽的喘不上气呢。
把人唤进屋内。
只见那漂亮的小脸蛋儿上,红的白的不知道涂了些什么。捏在脸上的手,里外蹭的都是朱砂,衣袖襦裙也斑斑点点的脏了一片。
小宫女边哭边呜呜咽咽的,仍不忘了念叨:“我是个变态……”
秦桓泽正端着茶盏吃茶,歇歇脑,一抬头,笑的忍俊不禁,茶水不偏不倚的正喷在了小宫女的脸上。
红的白的被水渍打湿,汇成小河,滴滴答答的落在那身脏兮兮的宫装上。
饶是清荷在宫里做了三年的下房宫女,骨子里那寖浸了多年的廉耻也让她忍不下来。
她贝齿咬唇,眉间皱出了个川字。
“呜……哇”一声长腔,跪在地上就哭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
秦桓泽坐在椅子上扺掌大笑,泪花都出来了,指着清荷好半天说不出话。
彭嘉福在一旁也撇过脸,肩膀耸如小鸡啄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