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桓泽笑够了,才想起让掌事嬷嬷把人领下去梳洗。
清荷换上干净的衣裳,收拾妥当,想起来方才的失仪,耷怂着脑袋,进来谢罪。
看到太子爷,她忍不住打了个哭嗝,委屈的伸手捏脸,跪在地上,别扭的磕头行礼。
“奴婢……嗝……罪该万死……”
秦桓泽从书案上抬头,面色如常,眼底的笑意却将好心情泄露的一清二楚。
他忍着笑,煞有介事的说道:“是该万死。诋辱主子,非但不知诚心悔改,还做丑装扮,扰乱东宫秩序。”
清荷低着脑袋,又看不到他的表情,闻听此言,心下发凉,把喉边的泪水咽下,憋屈的小声替自己辩解:“都是苏大人……”
“嗯——?”
“奴婢该死,求主子恕罪,饶了奴婢这次吧。”
看她态度软下来了,秦桓泽更是心情大好:“孤最看不得你这样身残志坚的可怜人掉眼泪了。”
“嗯?”清荷一头雾水,又不敢抬头去看。
秦桓泽伸手,在她脑袋上爱抚两下,“你眼睛不好,没认出主子,孤也不怪你。”
“啊?”清荷张嘴呆愣。
彭嘉福在一旁笑着打圆场道:“殿下一向宽以待人,这是咱们做奴才的福分,还不快着些谢恩。”
清荷又气又怨,又不得不屈从了。
“谢……谢殿下宽恕。”
太子爷大恩大德宽恕的结果就是——给了她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