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目送梁函出去,一屋子的人顿时也不讨论角色花落谁家,立刻改聊秦至简和梁函的关系了。
梁函并不知道。
他穿上羽绒服低头出来。
秦至简夹着烟降下车窗,“外面冷,上车说来吧。”
梁函没拒绝。
秦至简把车里的灯光打开,想看清梁函的表情。
殊不知梁函上来先打量他。
秦至简多半是忙的没顾上收拾自己,下巴有一层淡淡的青涩胡茬,视线里里锋芒依旧,却也有轻易察觉的疲惫。两人静默了几秒都没说话,秦至简把烟抽完,重新关上车窗,梁函才低声开口:“我们的声明没给你惹麻烦吧?”
秦至简嗤笑一声,“现在才问,你不觉得有点晚了吗?”
“……因为我认为这个应该是会帮到你的。”梁函诚实道,他没有回避秦至简审视的目光,反而迎上去,“我想帮你一点什么。”
秦至简本有满腹情绪冲撞,被梁函温凉的视线包融,他居然一点点冷静下来。
梁函没有他想象中那样疏远和逃避,坐在自己面前的时候,秦至简甚至还能从对方的目光里窥得与旧日几乎相同的温存意味。秦至简微微皱眉,对两人的关系突然感到一瞬间的茫然与困惑。
好半晌,秦至简才想起自己尚没有回答梁函的话,他迟缓开口:“确实是帮忙,宣传应该已经有动作了,谢谢你。”
两个人短暂的和平来之不易,梁函没察觉自己悄悄松了口气,他趁机追问:“所以情况现在处理得怎么样了?段林秋真的要解约,这件事你之前知道吗?”
“知道,他和我提了,我没同意,让他再回去想想,然后他就用这个方式给了我答案。”秦至简把大致经过和梁函说了一番,自嘲一笑,“今年过年忘了去算命,可能流年不利,没有一个好开局。”
梁函没见过秦至简会露出这种落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