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如律令11
说是要按兵不动,林莱他们并不是除了吃吃喝喝外,就真的毫无动作。
像是其中一条,林莱她还得进一步确认下这次在庚家作祟的,除了那个玉虎鸣外,还有没有说是要北上的徐峰岚。
万一徐峰岚没有在这里,那他又去了哪边?
所以,林莱就朝庚家跑了一趟。
她在那边潜伏了一天多,终于等来了玉虎鸣玉道人大展身手。
和他搭戏的,正是徐峰岚。
原来玉虎鸣为了让这出戏看起来更逼真,更热闹,更能显露出他的能耐来,还安排了个“反派”。
两人一正一邪地斗法,你来我往的好不热闹。
让远远看着的庚忠明庚老爷,对玉虎鸣这个高人越发信服。
林莱呢,她则是在另一边占了个一等座,边吃着饴糖边看得津津有味。她觉得光是这出戏,她这一天多都没白白潜伏。
再等了半天,林莱确认了玉虎鸣还是有将那个可怜的小男孩庚昌光治好,这才回到了她和师叔们订的旅店。
一行人顾不得说话,就先去喝了一碗热辣辣的胡辣汤,这次他们就的是烙饼,吃完整个人都是暖融融的。
大家再要了一碗汤,这次慢慢喝了。
林莱还有机会说了她这次的发现,她朱师叔一听就“嚯”了一声:“他们还挺拼的啊。”
徐青州则说道:“也就是那庚老爷是个外行人,不知道开坛斗法不是越热闹越好——嗯?你们为什么都看我?”
林莱低头说道:“徐师叔不是每次都要流血受伤吗?这不是让场面显得更‘热闹’。”
朱荣游也笑:“人家主家一看徐师兄都这么拼命了,那肯定是给报酬给得很爽快。”
徐青州:“……我也不是每次都受伤。”
林莱抬起头来:“我可以作证。我和徐师叔先前在皖北打僵尸时,徐师叔就没有受伤,反而是先前我们遭遇到人贩子时,徐师叔挨了一闷棍。”
朱荣游笑个不停:“徐师兄当真是命运多舛。”
林莱:“就是说啊。”
徐青州:“。”
他不服气,嘟囔道:“你们俩是在说相声吗?”
朱荣游和师侄对视一眼:“徐师兄你猜怎么着,这附近就有说相声的班子,要不咱们吃完饭去瞧瞧。”
林莱跟着搭腔:“是对口相声吗?”
朱荣游看了眼徐师兄:“宝妹啊,怎么就不能是群口相声了?”
林莱“哦”了一声:“三个人呀,可以的。”
徐青州:“我听出来你们在挤兑我了。”
林莱没说话,只比划了个“三”。
徐青州:“。”
徐青州觉得他被欺负了,左右看看,“我闻到烤红薯的味道了,咱们要吃它不?我去买。”
林莱:“成。”
朱荣游:“可以。”
徐青州过了一会儿回来,还兜了一兜冻梨,说是稍微在炉子上烤烤就很好吃了。这个确实。
三个人再次吃的一本满足,缓了一会儿后,他们才说起接下来的计划。
在确认了玉虎鸣和徐峰岚从庚忠明那骗的金光珠后,林莱这边自然是要暗中尾随他们南下,一直回到吕非南那里。
这一行动,林莱觉得有她和徐师叔就可以了。
她朱师叔这个“奶妈”的话?
朱荣游捂了捂下巴:“我发现和宝妹你在一块儿还是很有意思的,再者这段时间我做师叔的,蒙你多多照顾。这样吧,你们去跟踪玉虎鸣他们,我就直接去西蕉镇等你们,看到时候咱们还需不需要联合起来,去对付那吕非南。”他顿了顿再说道:“宝妹你还没确认那吕非南是否就差这个金光珠了吧?”
林莱沉吟道:“是不确认,不过我想着那吕非南惦记五行灵珠并非一朝一夕的事,而据我所知,这金光珠是最容易拿到手的,说不定他们就是将这个最简单的放到了最后。”
她想到了什么,“师叔们,这利用五行灵珠来加强自己,还需要什么条件吗?比如天时什么的?”
徐青州和朱荣游面面相觑,最后还是朱荣游说:“宝妹,我们对五行灵珠的了解可能还没有你多。”
林莱随手将红薯皮摞到一起,闻言说道:“其实我也是从大师伯那儿知晓这些的,便是金光珠在庚老爷这里这点,都是大师伯告诉我的。他老人家到底是见多识广,要不我回头再给大师伯写封信,再问问他。”
两位师叔点了点头。
朱荣游还感叹了句:“听起来大师兄对宝妹你正经有几分青眼相看的意思。”
徐青州:“没错。”
林莱伸手比了个耶:“敢问谁不对我青眼相看?”
两位师叔愣了愣,都笑开来,朱师叔还说:“还真没有哈。”
林莱晃了晃手,得意极了。
对现在的林莱来说,这种事已经不能让她感到不自在了,她可是经过了龙女这一谣言多重洗礼的人了。
群口相声说完,他们就开始按计划行事了。
玉虎鸣一行人果然从庚忠明那儿骗到了金光珠,他们得手就赶紧撤了。
本来玉虎鸣还有几分不舍,他在庚老爷那儿可是得到了座上宾的待遇,吃得好喝得好,这让他乍然离开,他还有点不适应,还是徐峰岚不为所动,还搬出了吕非南,这才让玉虎鸣嘀咕着,有些不满地跟着他离开了。
从这一节便能看出这两人性格上的诧异,接下来的南下之路上,玉虎鸣果然也是屁事更多的那个。
甚至有一次玉虎鸣在饭馆吃饭时,瞧见饭馆老板的女儿生得清秀可人,要言语调戏人家不说,他还色-欲熏心,非要天黑风高后去奸-淫人家。
亏得徐峰岚拦住了,说等他们办成大事,到时候要什么美女没有。
玉虎鸣这才暂时歇了心思。
暗中跟踪他们的林莱冷哼一声,还攥紧了拳头。
徐青州说道:“真是师父坏坏一窝。”
林莱总觉得原本的俗语不是这么说的,但她觉得她徐师叔在这里用的没错,她自己则说道:“到时候,我肯定叫那个玉虎鸣鸡飞蛋打。”
徐青州:“……宝妹你这个词用的好生动。”
林莱只是扬眉。
徐青州又说:“只是宝妹你还小,这种词还是不知道的好。”
林莱:“……师叔,我都十五岁了!”虽然是虚岁。
徐青州:“哦。”
这个插曲过后,大家继续南下。
在这个过程中,大概是圆满完成了师爷交代下来的任务,要么是闲得慌,玉虎鸣就放松了下来,说了不少他们这边的内幕消息。
比如:“就剩下这金了。”
再比如:“师爷总算可以重出江湖了。”
徐峰岚让他出门在外,还是谨慎为妙。
玉虎鸣虽然闭了嘴,可他显然对徐峰岚很不服气。
按道理说,吕非南是玉虎鸣的师爷,却是徐峰岚的干爹,那徐峰岚比玉虎鸣还高一辈,玉虎鸣对他的态度却不够尊重,这里面又有什么缘故呢?
不过对林莱来说,这个中缘故不太重要。
玉虎鸣先前透露出来的消息,才是更重要的——徐峰岚是对的,出门在外,恐“隔墙有耳”。徐峰岚他们这次可是遭遇了双重意义上的隔墙有耳,林莱她有拿出了“隔墙有耳”符,就是有一点不好,她在符里注入的灵力是有限的,得隔段时间重新裂一张符,而且还得附加伏藏隐匿符来使用。如此,各种意义上都很谨慎的林莱和她徐师叔,才至今都没有被同样谨慎的徐峰岚发现端倪。
话说回来。
玉虎鸣那个大嘴巴,作为一名猪队友真是合格。
林莱从他这儿得到了至关重要的信息,让她明白了和吕非南的决战日不远了。
看来,她回到西蕉镇后得即刻准备起来了。
等林莱和她徐师叔进入广东境内,已经是二十天后了。
他们跟着玉虎鸣和徐峰岚南下,路上就用了不少时间。
等跟着他们俩到了他们俩的目的地,莱源府龙湖县,林莱和徐师叔并没有急着离开。他们也没有一味跟着玉虎鸣他们就是了,谁知道那吕非南在龙湖县都布下了什么眼线,那林莱他们自然不好贸然打草惊蛇,只是在外围徘徊了几天,得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这才朝着西蕉镇而去。
等到了西蕉镇,林莱见到熟悉的风景,顿觉得安心了不少。
便是见到了村头那个赑屃石像,她都好心情地摸了摸它的头。
这个赑屃石像不是原本那个很大的赑屃石像,而是个小的,和一些人家门口的狮子像差不多大小。
这小的赑屃石像呢,是让赑屃能够顶名替身的。
也就是赑屃能够借助小赑屃石像,看这边的风景,探听这边的动静。
这是年前林莱给它弄的,毕竟要过年了,每个人身上都该有喜事发生。再者,赑屃并非全无所用,所以——
现下,赑屃小石像中传来了赑屃的声音:“宝妹,你回来了。”
林莱:“嗯。”
赑屃又说:“宝妹,汝当做好心理准备,汝父心情十分不妙。”
林莱:“啊?”
林莱一琢磨赑屃这话儿,“难道我爹心情不好和我有关系?”
赑屃:“正是。”
林莱:“??”
林莱此刻还很茫然,她做什么了,让她爹很不高兴了。她这段时间都没在家啊,而且她在外面更没有惹是生非。
林莱这么想着,就看向她徐师叔:“师叔,你知道原因吗?”
徐青州摇了摇头:“宝妹很乖啊。”
林莱赞成道:“就是说啊。”
赑屃这时候说:“好似和吕非南有关。”
林莱:“啊?啊!!”
她好像知道原因了。
林莱咧咧嘴,和徐师叔说道:“师叔,咱们先回去再说。”
林莱他们家现在可热闹了,不仅朱荣游已经先一步到了,他还喊来了四目道长,还有东頭村的师妹蔗姑。不仅如此,四目道长这次过来时,还带上了他的徒弟家乐。
家乐和文才、秋生他们差不多大,性格也很开朗,和师父过来西蕉镇没多久,就和秋生、文才他们俩混熟了。
秋生、文才都舍得将他们家的自行车给家乐骑了,当然,这其中也有秋生和文才要炫耀的意思。
这么多人下来,家里自然热闹了。
秋生第一个看到了他们宝妹,就连忙撇下文才和家乐,朝着她那边跑了过去。
“宝妹啊!”
第二句话就是:“宝妹你可能完蛋了。”
林莱:“……谢谢你的提醒。”
林莱进了家门,挪挪挪地进了堂屋,果不其然她爹见到她后,先是一喜,接着就拉下了脸。
那样子让其他人都有些发憷,不敢吱声。
林莱知道这种时候她越不能心虚,就小幅度摆摆手:“爹,师叔们,你们好啊。”
九叔:“……林宝莱,你跟我过来!”
林莱:“哦。”
她呲呲牙,看来她爹确实很生气。
四目道长和蔗姑给她加油打气,却不敢多给她说句话就是了。
林莱冲他们扯扯嘴角,还心想看来她这次怕是逃不过一顿竹笋炒肉了,便秉承着长痛不如短痛的原则,快速跟上了九叔。
等到了内堂,九叔黑着脸坐在上座,一言不发。
林莱窥着他老人家的脸色,就先开了口:“爹,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
九叔脸色更难看了:“你给我把话说全了。”
说就说。林莱干脆说道:“我不是故意瞒着你,自己一个人调查我的身世之谜,调查那妖道吕非南的。”
九叔盯着她,觉得她怎么这么有恃无恐,顿时火起。
他猛地拍了一下茶几,“‘一个人’?那外面你的师叔们不是人吗?啊?!”
林莱顿住。
九叔气得从椅子上站起来,来回踱步:“要不是朱师弟说起来,我都不知道你都调查吕妖道那么久了。对了,你这次出门不是还喊了你徐师叔吗,那你是怎么和他说的?是和他说要调查吕非南吧!好啊,合着就我一个人被你蒙在鼓里!”
林莱当即喊道:“这不是因为你是我爹,我最亲的人吗?”
九叔瞪大了眼睛:“你这是什么狗屁道理。”
林莱有理有据:“那爹你呢,这么久以来,你干嘛不和我说我的身世,说一说那吕非南,反而和四目师叔说了什么。”
九叔一噎。
林莱见状忙过去,搀扶着九叔坐下来,又给他倒了杯茶。“爹啊,你看咱们父女都是关心则乱,近乡情怯——反正都是这么个意思。您只要知道我瞒着您,都是太在乎您的感受了就行了。再说了,我能自己查出那么多线索来,您该为我感到高兴才对。”
九叔当下就像是被灌了迷魂汤一样,原先凛然气场都弱了不少,他张了张嘴:“你想知道你亲爹亲妈是谁啊?”
林莱眨眨眼,心说她爹最在意的是这一点吗?
当下她就说道:“这只是其一,更重要的是我们不能再纵容那吕非南继续为非作歹,祸害无辜呀。”
林莱趁热打铁道:“爹,你难道不想如今一举将他给铲除吗?”
九叔顺着她的话说道:“我当然想了。”
林莱便说:“我就知道,爹,您可是为正义计的得道高人,之前您都敢勇斗妖道了,这次有机会将他铲除,您肯定不会错过的。所以啊,爹,你就该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大家一起来参谋参谋,正所谓众志成城——哎呦。”
她捂住自己的脑门,“爹?”
九叔收回给她脑瓜崩的手,冷哼一声:“你说的好听,还不是想蒙混过关。”
林莱一脸无辜:“我哪有。不对,咱们父女之间根本就没有矛盾啊,不过是感情太深厚,有那么一点点小误解罢了,话说开了不就好了。爹——北边实在是太冷了,我都要冻出冻疮了。”
九叔这才仔细看了看她,发觉她是瘦了些,还风尘仆仆的,顿时就心疼了起来。
九叔便说:“算了,你先去洗把脸,换身衣服吧。”
林莱继续撒娇:“我还好饿。”
九叔脸色更加缓和了:“叫文才去。”
林莱:“好嘞。”
林莱就要往外走,临出门之际她还探回头来:“爹,你真好,爱你。”
九叔顿时难为情起来:“行了行了,别肉麻了。”
等她走了,九叔直摇头:“什么‘爱’不‘爱’的,恶不恶心。”
九叔又想她这样肯定是跟那些洋人学的,真是好的不学。
另一边。
林莱完好不损地出现在堂屋,众人喝茶的喝茶,看书的看书,要不干脆蹲坐在那儿当思考者。
林莱:“。”
他们肯定去偷听了。
林莱不和他们计较,就喊了声:“文才。”
趴在墙上的文才慢慢下来,“有!”
林莱先去问了同样风尘仆仆的徐师叔:“师叔,你饿不?想吃什么?”
四目道长把眼镜重新戴好,抢先说道:“宝妹,这里这么多师叔你到底问得谁?”
林莱微微一笑:“问的唯一没有去偷听的那位师叔。”
四目道长、朱荣游、蔗姑:“咳咳。”
“哪有。”
“我们才没有——”
林莱信了他们的邪,直看向最老实的徐师叔。
徐师叔说道:“我想吃蒸蛋。”
林莱点点头,她又点了个南瓜粥还有香煎鲫鱼,还有老杜卤味店的卤猪头肉。说的大家都觉得饿了,纷纷要求分一杯羹。
林莱本来还有点不情不愿的,可一想到大家来到这里,都是要和她组队的,就改变了主意:“那,再来一只脆皮烧鹅,等等,两只好了,卤猪头肉要两斤。对了,文才你再去洪记那里,跟洪小骐洪师傅要份莲子猪肚汤,再买二十个烧饼。”
秋生当即举起手来:“我跟文才一起去。”
家乐也举手:“我也。”
林莱点点头:“行。那就这样吧。”
她从自己的布包里数出了四个大洋,递给了文才。
文才他们呼啦啦地出门去了。
几个师叔很是满意,四目师叔还喊住了要回屋换衣服的林莱:“宝妹,你真好,爱你。”
林莱还好啦,不好的是才刚刚出来的九叔。
九叔想都不想,直接脱了鞋朝着四目师叔扔过去。
“爱,我叫你爱!”
四目道长笑嘻嘻地说:“师兄,我也爱你啊。”
这下子简直就是火上浇油,九叔更加恼羞成怒,非要用自己的鞋堵住师弟那张臭嘴不可。
其他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纷纷加油助威起来。
林莱则笑着回屋了。
半小时后,大家围坐一桌开始大快朵颐。
等到吃完后,九叔又将林莱叫到一边,还瞪了眼其他人,让他们不要过来。
等到了内堂,九叔喝了口茶,他是准备说当年的事,只是一时间他不知道该从哪儿说起。
林莱在旁边坐着,见状就很贴心小棉袄地说道:“爹,要不我先说?”
九叔:“嗯。”
林莱就说起了她是怎么锁定吕非南和她的身世有关的,又是怎么将寻找五行灵珠的徐峰岚和吕非南联系到一起,又是怎么确定他们俩确实存在密切关系,还有吕非南很有可能已经得到了全部的五行灵珠,不日就要有大动作这些。
九叔听着听着就皱起眉来,到后来才渐渐松开眉头,说道:“看来和我想的不一样。”
林莱顿时正襟危坐起来。
九叔组织了下语言:“我原本以为是那吕非南,占了你三魂七魄的便宜,不想事实怕是反了过来,他没能从你这里占到便宜才对。”
林莱立刻说:“请您展开说说。”
九叔就开始将那过去的故事。
吕非南这个人本来就坏,他还习得了不少道术,偏他正经有些天赋,以致于学到了道术后如虎添翼,做起坏事来更加无法无天了。短短几年下来,他做过的坏事就罄竹难书,惹来不少正义之士反感,将他拉进了黑名单。
只是大家功力都不如他,这么多年来,唯二给吕非南造成重创的就是石坚和九叔。
尤其是石坚那次,石坚的五雷正法在这如今实属最强功法,吕非南虽然侥幸逃脱,可他还是受了重伤。重伤之下,吕非南又有那么多仇家,那他自然想要尽快恢复过来,所以他就想到了一些秘法。
九叔后来追击他,就是察觉到了吕非南有可能在找特殊八字出身的人,用他们的肉身外加魂体来为己所用。
这太恶毒、残忍了,九叔当时又年轻气盛,自然是一路追踪吕非南不放。
功夫不负有心人,九叔最终在莱河县附近找到了吕非南,还和他开坛斗法。
吕非南用了替身,金蝉脱壳而去。
原本九叔还以为吕非南是不敌自己才这么脱身的,可他又觉得这并不是吕非南的作风,他当下便觉得其中有诈,就没有就此被骗过,继续去追踪那吕非南。
等九叔再次找到吕非南时,吕非南已经摆好了阵法,阵法中央有他,还有个看起来刚出生没多久的宝宝。
不仅如此,九叔还来迟了一步,阵法已经启动了。
九叔懊悔莫及,想着是否还有方法阻止这一切,就上前去,先辨认下那阵法到底是什么。
结果不等他看出个所以然来,阵法中央就出现了变动。
吕非南魂魄回体,再呕出一大摊血。
不等九叔有所动作,吕非南就踉踉跄跄地走出了阵,连他旁边做护法的徒弟都没管。那徒弟一见这情况,也跟着迷糊了,慢了半拍才起身,一溜烟也不见了踪影。
九叔见状便要去追击,此时听到宝宝的大哭声,他停下了脚步,先去查看了阵法中央的宝宝,发现她额头中央突然显现出一粒胭脂痣,九叔觉得这一幕实属怪异,加上之后他又翻阅书籍,弄懂了那个阵法乃是用来转魂用的,就害怕当时两个人已经交换了灵魂,再不济那吕非南还在这个小宝宝身上留下了“种子”,等待着有一天再将这个转魂法完成。
林莱听完,呆呆地指了指自己:“那个小宝宝就是我咯?”
九叔颔首:“不错。”
林莱又说:“爹,你说我是什么神仙转世?还是说我是什么五世奇人,十世善人转世,所以那吕非南才找上我,非要我的身体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