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行!起码得八支啊,我还送你一个承接臂钢板呢!”
“我要它干嘛?自己造机甲上天吗!又大又笨重,放我店里还占位置。五支,爱要不要!”
“老板,你可能不知道,我跟三哥有关系……”
白毛球崽从安晚杂乱的金发中悄悄探了个头,豆豆眼紧盯着柜台下面奶白色的营养液,咽了口唾沫。
它看了看营养液,又看了看费尽口舌的饲养员,目光着重落在他下颌处一道血口上——那是在垃圾场里钻进钻出不小心划伤的,最终念念不舍的缩进了口袋里。
“不吃吗?”安晚惊异的将剥开的营养液再次凑过去,小小的白毛球眼神有些犹疑,伸出舌头快速舔了一口,然后滚到茶杯里把自己埋进去。
安晚锲而不舍的拿着塑料管追上去:“不该呀,平时到这个点都饿得咬我了。”
软乎乎的营养液最终在安晚的软磨硬泡下被吃下三分之一,他自己吸溜了剩下的三分之二,临睡前还迷迷糊糊的想要不明天让兽医塔塔木给阿崽看看,食欲骤减的幼崽可别是生病了。
是夜,赤红色的卫星高升至夜空,将夜色下的万物都染上薄薄一层暗红。
白毛球阿宰悄悄的从被窝里拱出来,它先是盯了身边熟睡的饲养员几秒,又凑上去蹭蹭他的下巴,用尾巴尖戳戳他的嘴唇,玩了好一会儿才意犹未尽的滚向床边。
白团子的毛发极软极蓬松,所以从床上跳到桌上时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它很饿,但不想给让饲养员因食物而受伤,所以现在在想办法自己觅食。
生物的本能模模糊糊的告诉它那些塑料管里的流质食品其实并不能满足它,而真正的食物……它不清楚真正的食物长什么样子,但它知道怎么让那东西自投罗网。
小小的毛球从开了条缝的透气窗里挤出去,落到庭院里。夜晚的欧风馆并不安静,小别墅里起起伏伏回荡着缠绵的呻吟,偶尔也有些格外激烈的声音。
白毛球的弹跳天赋很强,它先从草地上蹦跶到藤条吊椅上,再二段起跳到树枝桠里,仰头望向天空。
赤月的光辉为这个软糯渺小的生物披上一层深不可测的暗光,整只毛球像掉进了血池里,染得诡异鲜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