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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世报 姬二旦 1053 字 2022-10-17

现在回想起回想起来,怪自己当时疏忽,被前一日她在中秋宴上的示好给糊弄出了几分真情实感的余温,他就马上发光发热了。

乃至于去了一趟医馆,自己踱步淌进了这个他自说自话圈地自封的泥潭里。

后悔莫及。

元望琛没有再对李诏的一番话再做什么整理,悉数皆落入耳中,他便应了下来,只是说了一句:

“知道了。”

李诏却似松了一口大气一般,释然舒坦了许多,这才松开了握住马缰的手。

她也不好唐突,贸然说和好做回朋友,实则她自己也无所谓与元望琛是不是朋友,只不过不想有人记恨她,不想背负太多太久的歉意罢了。

只是此事还需循序渐进。

李诏顿然觉得这一件事可加入她那须臾半辈子非做不可的清单里了。

元望琛跨上马背,简单告辞便走。

李诏也坐回了马车之上,心中和缓了许多,甚至哼起了轻快的调子。她记得幼时便被祖母说过自己与佛结缘,夸她有得天独厚的悲悯情怀,在意他人苦难。

可她自己清楚得很,这并非悲悯,而是对低于自己的蝼蚁生灵的怜悯,不过就是自居甚高的俯瞰。

因此,她对元望琛的悲悯同情,是不是也是这么一回事儿呢?几次三番的接近,亦像是一种她求不得的执着。

什么容忍大度,大抵都是冷漠。

回到府里的时候,主屋点起了一盏灯,昏黄的灯光笼罩着一个模糊的身影。

元望琛晓得他已经回来了,却没想过与他再有什么交集,只是朝着自己寝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