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哪里听说的,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信王府的那群人都是一群蚌精,敲不开嘴的。”
另一人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闭嘴。你想听说,便能听说到,至于从哪里听说的,不重要!”
“哦哦哦,明白了明白了,就是捏造嘛,我懂我懂,你继续继续。”
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了心头起的火,另一人继续道:“信王这么多年,不要说正妃侧妃,连个近身的婢女都没有。难道就没有人好奇为什么吗?”
“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他不喜欢女人!”
“信王不喜欢女人?你怎么知道的?!哦哦哦,我错了我错了,你说他是他就是。然后呢?”
“然后什么然后。到这里,人们不就会自行想象了么?!”
“就这样?!些许风言风语,对信王又能有什么影响?”
“有什么影响,不是你说了算,也不是我说了算,而要信王说了算。再说,就算没什么影响,给他添点堵,也是极好的。谁让他,总是给我们添堵呢?”
“你说得对。那我这就找人去散布散布?”
“先等等,还不到时候。等事实再发酵发酵。”
而这时,刚刚回到待诏所的慕远再一次接受了众人目光的洗礼。这一回,慕远倒是明白他们眼里的含义都有些什么。
那日得薛昶提醒一回后,纪谨便着人打听了外头的言论。那是,大家还仅仅在猜测着慕远与纪谨是不是相识,关系究竟如何。他们两人,一个是一人之下,大权当握的信王;一个是刚刚暂露头角,便一鸣惊人的大国手,这样的身份和影响力,自然很能勾起民众们在平凡安和的日子,在茶余饭后的闲聊里的兴趣。
纪谨笑了笑,看向慕远:“若叫旁人知晓了你我之间的关系,恐怕云直的生活里便要少了许多清净。与信王扯上关系,声名有可能变得更好,也有可能变得更糟。云直害怕吗?”
慕远俯身,眉眼凑到他的跟前,盯住他的眼睛,唇角一勾,故意压低了嗓音道:“我可是,在镁光灯和舆论中,生活了十数年的人。没在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