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当家的,你不也参加了扬州论枰吗?你不是与那慕首席关系很好嘛?是不是早也就结识了信王?怎么也不给兄弟们引引见引见,沾沾光啊。”
苏预之板起脸:“休得胡言。我也是才知道当日与慕兄相交甚笃之人乃是当今信王。你们莫不是以为我苏氏商行能与朝廷沾些边,是得了信王的提携?可别忘了,信王最是公正无私,你们若在外头胡言污了王爷的名声,到时被追究起来可别说兄弟未曾提醒你们。”
“不敢不敢,苏大当家的千万别动怒,我们就是好奇随口说说,怎敢攀扯信王,不敢不敢。”
苏预之心里冷哼一声,知道他们便是心里再有类似的想法,也是不敢再往外头倒的。
就连程正清都扯住了程时远:“时远,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慕云直是信王的人,所以才事事站在他那边。你怎么不早说,害我担心你得罪了那边终日不安。要有信王这个靠山,还管那边怎么想的。”
程时远白了他一眼:“你想多了。我知道的不比你早。”
程正清不信:“那你怎么这么帮着慕云直?半夜给他通风报信,他说改制你就支持,他不在时你还帮他整顿待诏所。你到底图什么?”
程时远看着他,正色道:“因为他要做的,也是我想做,但是却一直做到不到的。他那样的人,有没有信王的支持,都能做成他要做的事。这就是我支持他的理由。”
“你……诶,突然这么认真做什么。”程正清有些讪讪的。
更有人怒得差点掀了桌子,气急败坏地踱来踱去:“我便说,怎么查不到那慕云直丁点过往。信王不让查的事,自然是怎么也查不出来的。”
另一人却淡定得多,慢慢啜了一口茶:“即便查出来了又如何?慕云直的棋力现在还有谁人不知?连程时远都不是他的对手,还有谁能在棋盘上挡得住他?你若真阻他,平白得罪了信王不说,也不过让慕云直慢几日走到如今的位置,有何区别?”
那人悚然一惊:“你说,慕云直与程时远对局的那几日,我们做的手脚都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失败了,是不是信王在其中起了作用?”
另一人叹息一声:“你才想到吗?若非信王,还有谁有这样的能力,总不会都是巧合吧?”
“那,我们便这样算了?”
另一人嗤笑一声:“怎么可能!从前,信王亲近之人唯有陛下,他又无欲无求,油盐不进,没有一丝弱点。如今,既然他又有了在意之人,便相当于给我们递上了软刀子,怎能不好好利用一番。”
“你是说?”
“你就不好奇,信王与那慕云直的关系如此亲密,竟能让人直接进府照料,据说,从不让下人近身的信王,都能让慕云直伺候贴身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