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远一喜:“果真?那真是太好了,请替为师多谢令尊。”
棋待诏所为翰林院下设机构之一,翰林院又在皇城之内,天子近旁,是以棋待诏所亦在皇城之内。
辰时之前,慕远已经带着天元到了皇城北门之外。他所居住的条柳子巷离皇城不算太远,步行约半个时辰左右,地段是极好的,房价自然也不低。比之不少家境一般的大臣,住得天南地北不说,每日还要五更天便上朝,恐怕不到四更就得起,还要在马车上晃晃悠悠一个多时辰,实在已经舒服得多。
此时北门外亦是热闹得紧,除了如慕远这般,等到辰时便要入皇城办公的之外;大多是一些家仆下人之类,牵着马或驾着马车等待着正在上朝的主人们。
车马众多,把个偌大的广场也挤得满满当当,各自相熟的便相互招呼着凑到一起闲聊起来。慕远初来乍到,半个熟面孔也没有,只和天元挤在角落里,安安静静地候着。
辰时一到,正门一开,原本喧嚣的广场立时静了下来,大门外也迅速让出了一条道来。
下朝的文武重臣们缓步走出门来,城门外的众人恭敬地垂首相迎。慕远仗着位置偏僻,略行了礼便悄悄举目望去,一眼便见着为首的那人白袍银冠,风姿不凡,在一众深重朝服的文武中,尤为夺目。
仿佛若有所感一般,慕远还来不及收回目光,便见到纪谨忽然往自己这个方向看了过来,隔着重重人影,似有一瞬的交汇。
慕远心头一跳,那人已收回了目光,身边的人似乎说了句什么,他只淡淡笑了一笑,并未作答。
很快,下朝的臣子们陆续离开,等候进入皇城办公的人也纷纷拿着手牌进入皇城,城门外便只剩下了慕远二人。
慕远上前,拿出前日言几道着人送来的备选棋待诏的公函,对守门的城卫道:“在下慕远,是初次前来报到的备选棋待诏。”
守卫接过公函,验证无误后又递还给他。
慕远正要请教棋待诏所的方位,便有一位小黄门走了过来:“这位是慕远慕先生么?”
“正是。”
小黄门躬身道:“慕先生请随敝人来。”
慕远低声交代了天元一声,便跟上小黄门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