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梓骞听他提起那日情景,不免想起了那时与他接触,不适之感涌上心头,丝毫不留情面道:“依稀记得上次姊郎在宴上,大约喝了三杯,区区三杯便将姊郎醉倒了?”
林殷听他话语直截了当,也是被噎了一下。
触及他眼神里的防备,沉默片刻,干脆向易梓骞敞开心扉,道:“是我的错处,却是大情不自禁,当日与父亲来易府迎亲时,你站在门口,从人群里一眼只看得到你,再也放不下他人。”
“梓骞虽然面上温善,却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想与你多接触些。”
易梓骞听他这话,只觉得惺惺作态,胃里泛起恶心,蹙眉道:“姊郎,还是那句话,请自重。”
林殷听他拒绝的决然,明白他的态度,也是万念俱灰,自己从未如此思念一个人,脑海里皆是他的容音,现皆作了化影。
他忍着伤心,沉默之后,转移话题道:“芸儿见你还在病中,就做了药膳,让你趁热喝了。”
易梓骞听是易芸给她亲手做的东西,就想到一句话,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又不好推辞,便道:“多谢二姐心意,姊郎把食盒放在桌上就行。”
林殷却误以为是易梓骞,是因为不肯接受自己,连带着这药膳都不愿接受,觉得嫌恶,苦笑道:“内弟是因为我的原因,才不愿用吗?”
易梓骞没想到这林殷,自作多情的这种份上,太阳穴都连带着刺痛,道:“并无此意,只是现我身上无力,不方便罢了。”
却没想到林殷不依不饶道:“药膳需趁热才能发挥药效,若是冷了便失去了功效,内弟若是不介意,我来喂你。”
易梓骞抽着嘴角,心想我介意的很,原先还没发现林殷烦人之处,现觉得他跟个苍蝇似的,怎么也赶不走。
未免他继续纠缠,只得赶紧敷衍道:“不必了,二姐心意我接受了。”
他揭开食盒,见里面是一碗香菇红枣药膳鸡汤,熬得乳白,配上红枣,色泽鲜明,香气扑鼻。
连易梓骞这个病中人,都被引起了些胃口,可他总觉易芸这碗心意来的莫名其妙,哪里有些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