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父听他提起易梓骞, 脸上略有不悦之色,道:“三天两头就病倒的身子, 正巧赶上中秋家宴生病, 现在房中养着。”
林殷见易父听他提起易梓骞,脸上就没有什么好颜色, 也不好辩驳只得颔首。
易芸正回答大夫人的问题, 瞟见林殷一听易梓骞未出席时, 脸上的失落神色, 心中暗恨, 攥紧帕子, 面上不露颜色,却心想着一会儿,定让他们两个丑态百出。
宴会散去,易芸把备好的食盒提出来,对林殷温婉笑着道:“这是我今日做好的药膳,小弟又生了病,刚好给他补补,还请夫君帮我提去他房中,记得千万趁热喝了。”
林殷正愁见不到易梓骞,听易芸此言,喜上眉梢道:“好,我这就给内弟带去。”
易芸见林殷提着食盒离去,笑容渐渐冷漠,听母亲呼唤,才转身跟上大夫人。
易梓骞卧在床上,头上敷着湿巾,体内热度降了许多,也没昨晚那么难受了。
竹泉进来禀报道:“郎君,是林姑爷来看望你了,还拿着药膳。”
易梓骞生着病,身体正难受着,是谁也不想见的,一听又是林殷,更是没兴趣招待。可想来对方毕竟是太守嫡子,他这个普通百姓总不能得罪,想着速速敷衍了就行。
扯下头上湿巾,坐起身来,道:“请他进来。”
林殷提着食盒进来了,略微有些拘谨,不知是第一次进易梓骞的房间,还是因着上次宴会后的冒失之举。
他环视易梓骞的居所,素蓝帷帐,无冉冉熏香缭绕,却有芝草兰芳,虽不精致,倒也干净素雅。
见床榻之人,披了一身青衫,脸颊烧的绯红,眸子里是冷淡的疏离。
林殷知他上次,惹恼了易梓骞,道:“内弟,病好些没?”
易梓骞冷冷道:“要好些了,多谢姊郎关心。”
林殷见此,道:“我知上次之的酒后胡话,冒犯了你,这便专程向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