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秦朗厌烦他的穷追不舍,他自己何尝不是。每次告诉自己这只是不甘心,他只是想抓到秦朗惩罚他报复他,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轻拿轻放,反而把自己搞得一身狼狈不堪,越来越不像个男人。

秦朗已成他的执念。

“我想,等我富可敌国的时候,我就以全副身家为聘……嗯……”秦朗被下身酥麻的快感阻断了想法,忍不住按住东方靖,试图让他认真听,然而东方靖聪耳不闻,明明疼的要死,却死死咬着唇不管不顾的动,秦朗不得不起身抱住东方靖,“先停下,容我好好说。”

“呵……”其实这种被钝刀捅,还是自己自残一样的捅已经让东方靖脱力地难以为继,然而秦朗的话却令他更想让自己痛,只有这样,他才能记得先前的每一次,每一次面对秦朗温情的模样时被迷惑再转头发现被抛下时的自己有多蠢。

“你还想怎么说,你继续编。”东方靖苍白的脸,笑的讥讽,可是眉宇间满含疲倦。

“东方靖,我是真的……爱你。”秦朗舔了舔嘴唇,艰难地说,他知道此时不把话说开了,以后就更难说开。

“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只是忽然有一天,就是觉得很想你……很想见到你。”对于内里已经是三十几岁的大直男来说,什么爱不爱的,真的委实难以开口,秦朗以为自己是这辈子都不会说这样的话的,但是没想到开了口后,接下去就越说越流畅了。

“……”东方靖怔在原地,许久才找回声音说:“秦朗……你又想……骗我了吗?”

像被抽干了力气一般,东方靖声音艰涩地说:“为了解开这道锁链?就拿这样的话哄骗我………”

“这种话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秦朗气结地一把抱住东方靖的脸对他的唇咬了一口,说:“我现在有点赞同那些男的说的话了。”

“唔……什么?”

“爱是用来做的……”秦朗猛然将东方靖仰面扑倒,原本就在里面的分身重重挫过娇嫩的穴肉,几乎是同时,东方靖吃痛地沉吟一声,“呜……哈……痛……”

“刚才你倒自己动的起劲,也不怕肛裂呢,现在我这么温和了你还嫌疼?”秦朗愤愤地顶了他一下才停了下来等他慢慢适应。

“你……”东方靖皱眉不悦,但是秦朗根本不打算给他再说话的机会,立马堵上他的嘴,从一开始的激吻再到慢慢的辗转交缠吮吸,等分开的时候,两人都已气息湍急。

秦朗双手撑在东方靖脸旁自上而下将他笼于自己的阴影下,长发披散下来形成一个独立的空间,像是周遭的一切都褪去只余彼此双目相对,灼热的呼吸在静谧的空间里交织,心跳都似被带的与对方同频。

“你当我自尊心作祟也好,我不愿闻名天下的东胤战神靖王殿下看上的人是一介平平无奇的无名小卒。”

“就算要结契,我也想要堂堂正正地立于朝堂上与东胤的皇帝谈,而不是那样,被各方审视,令你的名誉蒙羞。”像现在这样被压着回去,若是传出去,大概不论是敌对的还是同盟国,都会震惊朝野,众人谈起东方靖不再是昔日的不败神话,不再是他高贵的身份卓绝的武艺,而是带着暧昧轻视的色彩,他会成为民间茶余饭后的笑料,他绝不同意。

“……”东方靖面上已有些动容,半晌他低声说:“本王不在乎。”

“那殿下有没有考虑过我在乎呢?”秦朗说:“我觉得,两个人在一起不只是需要两情相悦,更要相互尊重。若是靖王殿下的感情是单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那也不过是感动自己而已。从前是我不对,殿下对我失去的信任,就由我一点一点捡回来,殿下只需要再等等。”

“……”东方靖抿唇不语,但是他神色已经松动,秦朗知道自己的黑历史令东方靖对自己不放心,让他彻底放心还需要时间。

他缓了缓语气,侧手支着胳膊看着东方靖英挺的侧脸轻笑着说:

“原本在永宁郡就想先混的好一点再去找你,谁知你伤重的消息打乱了我的步骤,你可知我得知这事有多急。”

东方靖自然是知道的。他刚得知秦朗又跑了的时候就打定主意要用囚车重镣将他押回京,之后等伤势稳住后赶到永宁郡见到秦朗,第一次见到他在权贵间游刃有余意气风发的一面,他心情复杂,也有些明白他为什么不愿意呆在自己身边。

良禽择木而栖,他只当是秦朗是一个有志男儿,有抱负心,区区王府暗卫之职他自然是不愿。沉静下来后,他也略做了退让,想着把他带回京都与自己结契,昭告天下后,谁还敢与他亲近,以他的名望,天下人皆会记得秦朗是他东方靖的人,再给他些自由,让他做他喜爱的事,不局限于王府的事,而且有靖王府为他保驾护航,他想做什么生意不都容易许多吗。

只是就这么带他回去以这小子的诡计多半又会想逃,他当然可以多派人手严加看管,但是他更要万无一失。

只是没想到这个晚上,他会在秦朗口中听到这样的告白……东方靖神色复杂,甚至有些无措地不知道说什么。

“只是没想到啊……这次你这一波操作骚的我简直懵逼了,你想出这样的馊主意,我要对你没感情的话我大概会恨死你了。”秦朗抬了抬手上的镣铐戏谑地说:王爷的追求手段也太直来直去了吧。

东方靖脸色一阵青一阵红,低哼一声偏过脸。

他仍然有些不敢相信,怕又是一场为了逃脱而使的计,秦朗的狡猾他领教透了。只是一边心底还在将信将疑,一边身体背道而驰地抓住了在他胸前戳弄的手指,心理已经不受控制地涌起了一股股的雀跃之情。

“在想什么?在这种时候都走神?”秦朗舔了舔东方靖的脖子吐气轻搔他的耳根看着他敏感地瑟缩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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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身还处于紧致温热的环境中,秦朗也不想就此打住,正好这会儿气氛回暖,秦朗就想乘胜追击。

他鼻尖轻轻蹭着东方靖的耳根,用亲昵的语气说:

“抱歉,是属下的错,不该让王爷等这么久的……”现在‘属下’这个称呼反而更像是一种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