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有命令!谁都不准接近主屋!快把陈小姐带出来!”
“快!快拦下来!”
夏薰想,这肯定是陈景音没跑了。
脂归甫一踏进院门,见到这番混乱景象,三两步走上来,质问一众婢子:
“你们干什么?怎么把陈小姐带来这种地方?!大人吩咐过,任何外人不得靠近正房!若是惊扰到公子,等大人回来,你们自己去领罚!”
除了陈景音带来的丫鬟,其余众人全都跪了一地。
他们不是在跪脂归,却是在跪夏薰。
脂归斥道:“我可不替你们说好话!公子不原谅你们,你们就跪着吧!”
夏薰明白了。
他们是怕他会向祁宴告状,担心挨罚,齐刷刷跪了一片,向他求情。
陈景音不知所措,呆呆站在原地,倒是没忘了用扇子遮住脸。
夏薰说:“不是什么大事,别跪着了,我不喜欢人多,都下去吧。”
众人如蒙大赦,如鸟兽散,徒留陈景音和自家丫鬟在场。
陈景音脸颊通红,这才想起来行礼。
“妾身、妾身不知,不知正房里还有人!他们都说祁大人上朝去了,怎么、怎么会——?”
脂归打圆场:“这位夏公子是大人的远亲,来京城居住些时日。”
陈景音再次行礼:
“夏公子好,方才……让公子见笑了……”
夏薰面无表情,连场面话都不说。
陈景音很是忐忑,手指搅在一起。
脂归柔声询问:“陈小姐此次前来,可有要事?”
陈景音连连摇头:
“没有没有!妾身听说祁大人受伤了,亲手做了点心,想送给祁大人。”
她一脸含情带怯:
“昨日我爹下朝回来,说见到祁大人手上缠着纱布,怕是受了伤。妾身不通医术,心里着急,又帮不上忙,连夜做了补血的点心,略尽心意……”
她越说越害羞,声音渐渐低下去。
脂归上前,从侍女手中接过装了点心的木盒。
“奴婢替大人谢过小姐。”
陈景音倔强地说:
“可我想放在他房中!等他一回来,马上就能知道我来过!”
她神情激动,头上华贵的饰品,随着她的动作摇晃。
“这……”脂归不敢下决定,为难地看着夏薰,“公子,您说呢?”
陈景音也把脸转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