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傍晚,阮久与赫连诛早早地就出了门。

阮久特意没吃晚饭,在集市上左手一把肉串,右手一块糖块。

没有多余的手牵着赫连诛,只能让赫连诛挽着他。

兔耳朵帽拿去洗了,阮久今天戴的是个猫猫头帽子——乌兰倾情特制,不过阮久不觉得是猫猫头,他一直认为这是虎头。

他戴着东西在人群里显眼,不容易走丢。乌兰与格图鲁跟在后面,就跟着顶帽走。

还没走出半条街,乌兰和格图鲁手上就挂满了阮久买的东西。

阮久只管吃就行。他在一个杂货郎的摊前停下,抬眼看见前面有人卖手把肉,自己嫌腿酸走不动了,让赫连诛去帮他买。

“给你一串。”阮久了一根肉串给他,“吃了就去帮我买。”

赫连诛就着他的手吃,阮久把肉串塞过去:“自己拿着吃。”

赫连诛过去了,阮久就转过身,在杂货郎的摊前蹲下。

阮久低头看了看杂货郎带来的东西。

杂货郎是梁人,奔走与大梁与鏖兀之间,担些东西来卖。

阮老爷就是靠做杂货郎起家的,所以阮久对杂货郎的事情很清楚。

阮久一眼便看见了杂货郎挂在货箱上的,刻着“阮”字名号的小木牌。

他拿起来看了一眼:“是什么?你也姓阮吗?”

个杂货郎是个很年轻的小伙,他笑着道:“我还够不上格呢。是我的毕生目标,阮青朴阮老爷的名号。”

阮久表情呆滞,竟是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