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诛被他磨得没办法,扭过头不看他,声音小得听不见:“哥。”

“两个字。”

赫连诛深吸一口气,带着几分怨气:“哥哥。”

阮久高兴得要飞上天。

原来被人喊“哥哥”的感觉这么好,早知道他早早地就让赫连诛这样喊他了。

两个人再坐着说了一会儿话,顺便把衣服翻了个面。

吃饱之后的困意袭来,阮久道:“我睡一会儿,等烤好了再叫我。”

“好。”赫连诛一边往炉子里添柴,一边应了一声。

他帮阮久把披风上的帽子盖好,又帮他拢了拢衣裳。

阮久抱着腿,靠在他身边,闭着眼睛,呼吸匀长。

过了一会儿,赫连诛伸手搓了搓挂着的衣裳,差不多了,再多烤一会儿就好了。

赫连诛暂时停下往炉子里添柴的动作,守着阮久和火堆,耳边只有阮久的呼吸声和柴火燃烧的噼啪声。

说实话,来不过喀卡短短十几日,他觉得自己的心境变了许多许多。

从前他是为了先王,才数十年如一日地习武念书,绝不喊苦,想着有朝一日能够将鏖兀大权握在手中,将鏖兀发扬光大。

这次喀卡之行,将他先前的信念全部摧毁殆尽,在“报复”之后,他忽然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鏖兀也不是那么重要,就算太后和摄政王把持着朝政,好像已经不能算是很严重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