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赫连诚好像不太能体会先王的“良苦用心”,先王希望他成长为文武双全、十八岁就能拉断这把弓的君主。
偏偏赫连诚把这把弓看做是父亲的遗物,保护得完好无损,至死也没有发现这个东西。
赫连诛继续往下看去——
届时或许我早已经去世,或许我仍……
赫连诛懒得再看他们父子情深,直接跳到最后几句——
此书可做传位诏书用,你凭此书,扫平一切阻碍。你是草原的主人,鏖兀人天生就是草原的主人。
先王未免自视过高,未免太瞧得起他这个儿子了。
不过,倘若赫连诚能够发现这个东西,或许还会多几分胜算。
赫连诛将帛书揉成一团,攥在手心,最后丢在阿史那面前。
阿史那捡起帛书,再看了两三遍,才终于反应过来。
“你……你……”
先王对赫连诚的偏爱已经昭然若揭,这就证明他阿史那一开始就没有跟错人,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最后是你……为什么那封传位诏书上写的是你……”
赫连诛丢开断掉的弓箭,走到正中的圈椅上,坐了上去。
他随手拿起桌上的镇纸,捏在手里,用力得像要把石镇纸的棱角磨平。
为什么呢?
赫连诛沉吟许久,最后低声回答:“尚京城里的传位诏书,是我自己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