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诛忽然笑了,像很多次做的那样,蹭了蹭他的脖子。

阮久拍拍他的背,安慰他:“没关系的,老将军肯定会没事的。”

在阮久的手抚上他的背的瞬间,赫连诛就被定住了。

一路行来,总有人问他兵符怎么办,兵权怎么办,该怎么善后,只有阮久会告诉他,老将军会没事的。

这是真正爱他的人。

赫连诛环在阮久腰上的手臂骤而收紧:“都是我的错。”

阮久也抱住他:“不是的。”

“都是我的错!”

殿外众人听见这样一声,同时回过头。

像是野兽的怒吼,夹杂着并不清晰的呜咽,极度悲凉,又极度痛苦,震得众人心口一颤。

走廊上,阮久紧紧地抱着赫连诛,想不出话来安慰他,只能把他抱紧了。

赫连诛整个人都靠在阮久怀里,哭得喘不过气,几乎倒在他身上。

头狼应该自己舔舐伤口,但赫连诛还不行。

*

天一亮,摄政王就带兵北上,前往鬼谷支援帕勒将军。

赫连诛虽然将兵符交上去了,但还是把该做的事情都做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