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春风不度 一池星屑 2274 字 2022-08-26

见他沉默,靳奕忽而大笑出声,俯身将脸埋在了齐绍颈侧,他笑得胸腔震动颤抖,笑声到了最后,却渐渐成了呜咽:“你不敢……”

“唔……”颈边传来濡湿的触感,齐绍忍不住咬牙闷哼了一声。

他发现自己越是挣扎,身上的燥热感就越是强烈,腿间的性器无法自制地硬了起来,连后方的穴口也不由自主地开始收缩,感到一阵阵的瘙痒空虚,急切地渴望着有什么东西能插进来将他填满。

靳奕显然也察觉到了齐绍下身的变化,激动得更加用力地拥住他,滚烫的亲吻急切地落在他颈间,含糊地低声道:“承煜,你看,你明明也对我有情……”

不对!

他不对劲,靳奕也不对劲!

齐绍强忍着那股异样的欲望,在脑海中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切,粗声喘息着问:“你在酒里……放了什么?”

第45章 辞凤阙

“……什么?”

靳奕动作一滞,勉力撑起身体,红着眼睛看向齐绍,眼底充满了不解与委屈:“我没有!难道在你眼中,我就是如此卑鄙龌龊之人么?”

他将齐绍放在心尖上珍视,今夜也只是想同对方多说说话而已,若是齐绍真的不愿,他绝不可能做出强迫对方的事情来——不对!

靳奕想到这里,瞳孔微缩,后知后觉地发现了自己的异样。

他是已有些微醺,但还不至于醉到神志不清,刚才只是被恼怒、嫉妒与不甘支配了情绪,才忽略了那股欲望的来源,此时被齐绍一质问,忽而清醒过来不少。

那酒必然是被下了药,若不是他做的,还会是谁?

靳奕心中瞬间已有了答案,能够在这宫禁中出入如无人之境、在他的眼皮底下做手脚的人,除了沈琢之外,再没有第二个。

沈琢……沈琢!

靳奕在心里恨恨地念着这个名字,这个疯子,到底想要做什么?

欲火焚身与怒火中烧的感觉两相交织,令他面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靳奕咬紧牙关克制着欲念,努力从齐绍身上爬了起来,跌坐在一旁,从喉咙里挤出粗哑的声音:“不是我……承煜,你信我。”

齐绍骤然重获自由,试图站起身来,但那酒中药物不知是什么来历,在他身上发作起来效用竟格外厉害,比靳奕的反应更为强烈,令他还未站稳就腿根一软,跪倒在地。

后穴深处像是有千百只蚂蚁在噬咬,饥渴的甬道内壁收缩着互相挤压,愈演愈烈的欲望侵蚀着他的心志。

齐绍用力咬破了舌尖才靠疼痛找回了一点理智,脑海中另一个诱惑的声音还在不断地叫嚣,面前就有一个现成的男人可以满足他,只要他愿意……

齐绍眼里已布满血丝,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忽然瞥到了什么,用尽全身力气重新站了起来。

这里是天子寝殿,天子之剑,就悬在他们左侧的墙壁上方,齐绍踉跄着疾步上前,一把便抽出那髹金饰玉的剑鞘中锋利的长剑。

靳奕大惊失色:“承煜!”

不等他冲上前去阻止,齐绍已一剑划在自己左臂。

鲜血霎时从伤口涌出,浓郁血腥味与尖锐的痛楚与欲念抗衡,齐绍抓着剑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眸中多了几分清明之色。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急促而密集的沉重步伐越来越近,执戟持剑的金吾卫破门而入,迅速将整个内殿包围得密不透风。

天子剑染血,持剑的将军与他面前手无寸铁的君王对峙而立,这场景怎么看都是谋逆的铁证。

“护驾!”

金吾卫上将军举剑号令,在他身后,一身绯色官服的丞相沈琢不徐不疾地步入殿中,朝靳奕一拱手道:“请陛下恕臣救驾来迟。”

“那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齐绍入宫面圣,将军府中便只剩下苏赫一人用晚膳,他向来是不讲规矩的,端着饭菜便到前院中坐着,说是要在这里等齐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