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赫小声说:“苏赫在狄语里是战斧的意思……我娘的汉名也姓苏,但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奴隶,不配有名字。”
齐绍轻轻摸了摸他的头:“你知道赫在夏朝是什么意思吗?”
苏赫摇头,齐绍对他道:“是显盛的意思,你娘希望你能好好长大,出人头地。”
“我没办法实现她的愿望。”
在齐绍温暖的掌心下,苏赫的头埋得更低了。
像贺希格那样出色到能让老单于忽视出身的人是少数,他的母亲本是岱钦帐下的女奴,趁岱钦醉酒爬床,意图母凭子贵,却不知狄人乃从母法——
他生而卑贱,根本没有与呼其图争高下的机会。
而岱钦一向不在女色上留心,只有一个大阏氏,多少部落贵女想要做他的侧室阏氏尚不可得,竟意外在一个女奴身上栽了跟头,不杀了她已是仁慈,哪里会管她生下的孩子。
从前岱钦的大阏氏还在,呼其图虽顽劣,到底还有母亲管束,后来大阏氏难产故去,苏赫的母亲也在一个冬天里病死了,从此便更受这同父异母的兄长的欺负,好几次差点没了命。
齐绍又揉了两把苏赫毛绒绒的脑袋,有意宽慰他:“夏朝有句古话,英雄不问出处。”
说着,他瞥了一眼桌案上的长剑,心思一动:“苏赫,你跟着我,便不再是奴隶。我不擅长使战斧,但我擅使剑,你可愿随我学剑术?”
苏赫猛然抬头,眼睛里闪着光,生怕齐绍下一刻就要反悔似的:“我愿意!”
齐绍拍拍他没有伤的一侧肩膀,难得洒然玩笑道:“要跟我学剑,这么瘦弱可不行。”
苏赫青涩的面孔上露出失落的神情,那厢收拾好残局的齐星齐月正拿了热腾腾的新鲜吃食来,齐绍拉着他坐在桌边:“今天是我连累了你,你也该饿了。”
苏赫看着那一桌丰盛的食物,不禁咽了口唾沫。
他一向只能吃些残羹冷炙,有时连别人剩的都没得吃,齐绍对他这么好,救了他不说,还要教他学剑,又给他这么多吃的,让他有些受宠若惊。
见苏赫迟迟不动,齐绍失笑,正要亲自给他挑块点心,帐前便有人来报。
内侍传信道:“阏氏,单于请您沐浴更衣,今晚到王帐过夜。”
齐绍动作一顿,心知果然是躲不过,面色冷淡地应了一声,勉强对着苏赫又笑了笑:“你快吃吧。”
入夜后,王帐内。
地龙燃得旺盛,帐中暖气宜人,榻上铺满厚重而柔软的兽皮毯子,齐绍被剥得浑身赤裸,僵硬地横陈在岱钦怀中,麦色的皮肤被羞耻烧得通红。
岱钦早早地把他叫来,却也不急着肏他,只把他脱光了搂在怀里,拨弄了几下他乳头上坠着的金环,将他上下抚摸亵玩了一通,而后用手指蘸了润滑的脂膏,插进齐绍紧闭的后穴里,耐着性子扩张搅弄。
热烫的嫩红软肉裹着男人粗大的指节,不自觉地收缩蠕动,融化的脂膏黏腻地顺着腿根流下,齐绍伏在榻上,咬紧下唇忍着下腹的燥热与后穴传来的痒意,不肯发出声音。
“这里怎么还有些肿?我许久没碰你,你自己玩过了?”
岱钦明知道谁是罪魁祸首,却偏要故意这般逗弄齐绍,指腹按压在肉穴内的敏感处转了个圈,引得齐绍闷哼一声,挺翘的臀肉一颤,夹紧了长腿。
齐绍不说话,涨红的俊脸上表情窘迫。
他又想起被呼其图迷奸时的情状,违心的欲望如同烈火般将他炙烤,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岱钦抽出手指,摸到齐绍腿间勃起的性器,随意地撸了两把,那物根部囊袋上穿着的金环已经完全长好了,亮晶晶的一枚倒是好看,稍微拉扯便能让齐绍颤抖不已。
他欣赏够了齐绍的憋屈,自己也不想再忍,便捏着齐绍的下巴迫使他转过身,抬头看自己:“今日我为了你把王庭上下翻了个遍,你却说是个误会,现在你该怎么向我赔罪才好?”
齐绍还能说什么?他总不可能将真相和盘托出,说那不是误会,是你的儿子强暴了我。
齐绍只能保持沉默,等着岱钦说要他怎么做,他照做就是了。
从他来到这里开始,便再身不由己,他早就知道的。
岱钦早也脱得精光,一根粗壮狰狞的肉柱坦坦荡荡地挺着,他往靠垫上一倚,半躺着朝齐绍递了个玩味的眼色:“这回你坐上来,自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