岱钦说的是实话,哪怕他恨齐绍,他也已经娶了齐绍,纵使他们要永远互相折磨下去,也是要生同衾死同穴,永远绑在一处的。
“你是我的阏氏,我只会来找你。”
岱钦说着,已走到齐绍身前,灰蓝色的眼眸直视着对方,极具有压迫感与侵略性,让齐绍下意识地退了半步,握着佩剑的手又收紧了几分。
两人已呼吸相缠,眼见着齐绍就要被压到榻上,煎好了今日份的汤药的齐星齐月恰巧一同掀帘进来:“公子,该吃药了……”
她们刚进来便看见岱钦,眼底顿时涌上藏不住的愤恨,但当着这蛮王的面,也只敢怒不敢言,只噤声垂首敷衍地行了个礼。
齐星低着头,仍担心齐绍的身体,捧了药奉至齐绍与岱钦面前,壮着胆子道:“奴婢来给公子送药,巫医说,需得趁热喝才有功效。”
那冒着热气的漆黑汤水散发出难闻的气味,岱钦垂眼瞥了瞥,侧身一让,齐绍不动声色地端起药碗,仰头眉都不皱一下便一饮而尽。
岱钦眉头微皱,看齐绍面不改色地放下药碗,抬手擦了擦嘴角,又向自己投来无所谓的目光,还同时开口对侍女道:“你们先出去。”
两个侍女简直要咬碎了一口银牙,她们当然也能猜到留在帐中与岱钦独处的齐绍会遭遇什么,但她们却无能为力……
齐星憋着一口气,呼吸变重,还不肯走,齐月到底沉稳些,拉了拉她的衣袂示意她快走,两人这才退出帐篷,留下岱钦与齐绍二人。
齐绍早将佩剑放回矮桌上,放弃抵抗班垂下眼帘,已经做好了要被岱钦放倒的准备。
然而他等了半晌,却没有等来岱钦的动作。
“罢了。”岱钦忽然开口道,“你还是再休养几日,别把病气过给我。”
他说完,又上下看了齐绍两眼,眸中有些遗憾的神色,却也没再多逗留,转身便大步出了帐子。
齐绍难以置信地看着男人的背影消失在帐外,才终于后知后觉地松了口气。
守在外面的两个侍女很快小跑进来,生怕他在这几息之间又受了什么伤。
“我没事。”齐绍安慰地朝她们摇头,心中仍有所思,那日河边迷奸他的神秘人已困扰了他数日,让他暂时连岱钦的反常都没有察觉到。
那神秘人迷晕了他,本可以就地杀了他,却只将他结结实实地肏了一顿,留下一身的痕迹便扬长而去。
齐绍不难看出那人的目的,只不过是想侮辱他罢了,也许还有一逞兽欲的念头。这样想来,那人尝了一次甜头,见齐绍还没有任何反应,必定不会就这样作罢。
齐绍已做好了引蛇出洞的打算,只等着那家伙露出马脚。
这日傍晚,他便又如同往常一般,若无其事地独自走向河边。
只是这次齐绍藏了佩剑在厚重的长袍中,还特意借着生病的由头问大巫要了醒神的药草,反倒期望着那神秘人能按捺不住,再来找他一回。
呼其图自那日尝了肏弄齐绍的滋味,才真正明白了父王对这夏朝男人的痴迷,果然同别的男男女女都不一样,干起来特别带劲,别有一番趣味。
光吃一次自然是不够的,他还琢磨着想要多品味几次,但齐绍在乌兰河边吃了亏,恐怕不会再去。
呼其图倒是料准齐绍不会向岱钦告状,正愁着要在哪里再故技重施,便有他派去盯梢的武士前来回禀,说是见单于从阏氏帐中出来后,阏氏又孤身朝往日的方向去了。
这便正中了呼其图的下怀,他顺手赏了那武士一串金珠子,一溜烟地便循着记忆中的路线摸到了河边那片隐秘的野地。
一回生,二回熟,少年熟练猫着腰藏在积了雪的灌木丛中,见齐绍站在水边,正欲解开皮袍。
呼其图先吞了特制的解药,再小心翼翼地点燃迷烟,齐绍很快便如同那日一样被药迷倒,趴伏在地上,一动不动。
见事已成了,呼其图才从茂密的灌木丛后钻出来,迫不及待地飞奔到昏睡的男人身侧,伸手去解他未解完的外袍。
却说齐绍,虽做足了准备,抵不过呼其图用的那药着实厉害,还是不幸着了道,此时昏昏沉沉地闭着眼,只残存了一点神智。
这样倒比上一次更为恶心了,齐绍能感觉到那男人的所有动作,也知道自己本该挣扎抵抗,身体却不受控制,一点反应也做不出来,只能又一次被剥光了肆意亵玩。
屈辱与愤怒让齐绍痛苦不堪,呼其图当然不知男人这番想法,只为自己又一次诡计得逞而窃喜,如同偷偷在雄狮的领地上做了标记的小兽,满足地低头在齐绍颈间亲吻嗅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