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冰寒,体内的肉壁却滚烫火热,他本就已被调教得极为敏感,自己夹着自己的手指的感觉则更为微妙,指尖触到的那种柔软与热度是他从没有体会过的,同时肠壁受到刺激,又本能地感知到酸麻的快感。
齐绍竟在这样的清洗中有些情动,连带着寒意的河水都没能阻止男根不自觉地勃起。
他心中警钟大作,飞快地将后穴里的脏东西掏干净,让那些东西都随着水流飘散,随后伸手用力掐了自己的阳物一把,才用疼痛把情欲遏制了下去。
回到营帐里时已经入夜,齐绍明明拥着狼皮袄,脸色却冷得发白,嘴唇也有些干裂。
齐星见了,连忙拿暖炉过来给他揣着,嘴上劝他道:“公子,这蛮荒北地天气寒冷,往后在帐中练武也是一样的,总这般出去,仔细染了风寒。”
齐绍摇了摇头,接过齐月倒的热茶饮尽,心里仍琢磨着今日的遭遇。
他去查看过最初发出声音的灌木丛,塌陷断裂的枯枝上有人埋伏的痕迹,但脚印与气味早已经被清除干净,让人无从追踪。
那处河边的野地极为偏僻,掩藏在矮树丛与岩石后,不刻意去看根本不会发现。
这么久以来,也就只有齐绍与上次他救下的那个奴隶少年去过,可那少年体格纤瘦,还是个没长成的孩子。齐绍在昏沉中依旧能分辨出那神秘男人的体型,显然是成年男子的身量,那物也大得吓人,像要把人捅穿一样钻进他身体里疯狂地侵犯。
这种事情,他当然不会直接告诉岱钦,哪怕岱钦会为他找这个人,齐绍也不想把自己难堪的伤疤揭给对方看。
但他一定会抓住那个神秘人——岱钦他杀不得,不代表旁人他杀不得,只要处理得足够干净……
齐绍咬牙切齿地压下羞恼与怒意,暗自思量起来。
他在河边受了凉,好不容易退了的热症又卷土重来,好在这回不怎么严重,只是身上虚软出汗,不影响行动。
岱钦许久不见齐绍,听人禀报他反复的病情,只以为是自己之前做得实在太过分,不知怎的,忽然想去看那人一眼。
只是看一眼他死没死,绝没有旁的心思,岱钦这样想着,脚下不知不觉地便走向了齐绍的帐子。
齐绍正在帐中擦拭他的佩剑。
他专注地用麂皮沾了专用于保养兵器的油膏,仔细地擦过剑身与剑刃,将之擦拭得愈发锃亮。
三尺青锋泛着锋锐的寒芒,模糊地映出男人英俊的面容,齐绍放下麂皮,起身用那佩剑随手挽了个剑花,动作如行云流水,身姿利落飒爽。
岱钦没让人通传,放轻了步子撩开帘幕走进去,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幕。
齐绍回过头,见是岱钦,立时下意识地收剑入鞘,原本轻松的神色也瞬间变得紧绷起来。
二人沉默对立,齐绍的目光中充满警惕与戒备,岱钦本看得入迷,被他用这样的眼神一瞥,脸上那一点欣赏的意味迅速地敛去。
岱钦不紧不慢地信步走上前去,从齐绍手中夺过了那柄长剑,齐绍握紧了拳头,复又松开,听岱钦一边把玩那剑,一边道:“没想到,我竟还能再见到这把剑。”
齐绍这柄吹毛断发的神兵跟着他征战多年,还曾经穿过甲胄刺入岱钦的胸膛,如今时移世易,人事皆非,唯有这冷冰冰的兵器从未改变。
狄人惯使弯刀,岱钦亦不例外,但他拿起齐绍的剑,竟也能有模有样地学着齐绍的招式耍了个剑花,剑锋从齐绍眼前掠过,带起一阵微风。
齐绍自岿然不动,眼观鼻鼻观心,实则已暗叫不好,佩剑是他的侍女私自带来的,岱钦若因此发怒,他必然又得吃一番苦头。
然而出乎齐绍意料的是,岱钦竟真的只是把玩了片刻,便又将长剑归鞘,丢还给他,语气不咸不淡地问:“身子可好了?”
岱钦这话近乎关心,齐绍略诧异地看他一眼,果然下一刻便听他接着哂笑道:“这般不耐肏,可真是有负齐大将军的威名。”
这才是岱钦该有的模样,齐绍也僵硬地笑了笑,反唇相讥道:“术业有专攻,若到校场上操练,我自然是耐操的,但若要在床笫之间,就比不得你了。”
比起那个只会沉默地任他摆弄的齐绍,岱钦更喜欢这个会与自己斗嘴的齐绍。
他多日不曾展露笑容的面上勾起一抹愉悦的笑意,声线低沉:“看来是好了,你让我禁欲了那么久,今夜可得好好补偿我。”
齐绍并不相信这个在情事上如狼似虎的男人会因为自己的受伤而禁欲,岱钦是乌洛兰部的单于,部落的第一勇士,要什么样的男人女人没有?
他可巴不得岱钦能分散些注意力到别的人身上,平淡地开口道:“单于大可不必为我委屈自己,免得其他妾室觉得我这新来的善妒专宠。”
齐绍的语气里不无嘲讽,岱钦却只道:“我没有别的妾室。草原上的狼王,向来只会有一个伴侣,我的大阏氏死了,你便来代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