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去厚重的喜服,他只披了一层薄薄的红色单衣,露出脖颈到胸口的一大片肌肤。
大片浓郁的红贴在他白皙如玉、紧实有力的身体上,头发末梢还留有水渍,顺着锁骨流到衣服深处,端的是男色惑人。
除了自己的,郁宁还是第一次看见别人的身体,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转过头去。
“都铺好了?”秦睢从后边探过来,看见床上的两床被子,忍不住挑了挑眉。
他身上的香味经过沐浴淡了些,却更显清逸,郁宁有些不大自在,闪身躲开,“回陛下,铺好了。”
“不错。”秦睢回身,看了看郁宁的脸,撇嘴道:“皇后也快去漱洗沐浴吧,看你风尘仆仆,灰头土脸的,都出汗了。”
被指使着铺床才出了一身汗的郁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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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郁宁由宫人领着去偏殿的温泉房洗澡,秦睢当即收起了表情。
他顾自翻着书架上的书,沉声问道:“身份可查清了?”
殿内空荡荡,不过一息,殿内却有一粗哑男声响起:“身份并无差错。”
“那倒是有意思了。”秦睢挑了挑眉“一路上可有什么异常?”
“……没有。”那粗哑男声艰难答道。
“有事便说,贺烺就是这么教你们的?”秦睢冷声道。
“是!”
粗哑男声精神一振,忙道:“郁……皇后进宫的路上将手里的喜果吃了,还把果核塞到了坐垫之下。”
秦睢:“……”
倒是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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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宁洗完澡过来,发梢还带了水汽,他换了一身雪白寝衣,模样唇红齿白,只是神情有些呆。
秦睢转头看了他一眼。
郁宁觉得秦睢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对。
他看着秦睢那张脸,下意识便问:“怎么了?”
说完就又后悔了。
他怎么又忍不住说出来了?
这不是拿着小命在开玩笑吗?
“皇后有趣,朕着实喜爱。”他面无表情地说着腻人的情话,眼神却又落回手中的书上。
郁宁笑不出来,目光落在秦睢盖着的被子上,眼神一凝,表情也不由自主地扭曲起来。
被子呢?
他明明记得放了两床被子,现在怎么就剩一个了?
“陛下……”郁宁犹豫半天,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秦睢,语气委婉:“不知今晚如何就寝……”
秦睢目光朝他看过来,随即拍了拍身旁的床铺,“皇后快过来,朕还等着洞房花烛夜呢。”
郁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