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荣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凑上前在陶修远的唇上亲了一口。
陶修远眼睛立即亮了,道:“可以亲嘴了吗?”
冬荣脸颊敷粉,含着羞意地点了点头。
陶修远将他扯入怀中,连连几口亲在了冬荣的脸蛋上,叹道:“好软,好红哦。冬冬像桃子一样,甜甜的。”
冬荣面颊烧得更厉害了,他垂着眸,散下一排小帘子似的睫毛,看上去乖顺极了。陶修远吻了吻他的睫毛,轻轻道:“好喜欢冬冬,香香的,软软的。”
他的气息打在冬荣的肌肤上,很快就把那处染得酡红,他含着冬荣的嘴唇,又舔又吮,伸出舌尖正要探进去,便听见门口响起一声咳嗽。
冬荣随即从头到脚都羞红了,推开陶修远一看,陶夫人正用手巾掩着嘴伫立在门口。
她笑道:“哎哟,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呀。”
冬荣想从陶修远怀里出来,谁知他抱得死死的,半点也挣脱不开,他轻声道:“少爷,放我下来吧。”
陶修远毫无顾忌地喊了一声母亲,也不撒手。
陶夫人捂着嘴笑:“没事,这样也好啊。”
她进了屋,坐到对面,对冬荣道:“好孩子,今日你受苦了。”她又看着陶修远,道:“好儿子!打得好!小杂种欺负冬荣就该打!”
陶修远道:“对,谁也不准欺负冬冬!谁敢欺负他,我就打他!”
开学了,考试周了……
淦!
第六章 惊耗
亲也成了,房也圆了。
按理说,这陶修远的病也该好些了。可眼瞧着冬荣嫁进陶家都快四个月了,陶修远的病却是一点好转的迹象也无,仍是整日痴痴傻傻的如同五六岁的孩童。
陶夫人翘首以盼了许久,每日都派人留意着东院,可除了听见陶修远与冬荣是如何和乐融融,偏偏自己最想知道的好消息就是传不到耳朵里。
想来想去,陶夫人不得不疑惑,难道是圆的房还不够?
但平日里时不时地也会瞧见冬荣走路不利索的样子,甚至还会不经意看见冬荣那白嫩的脖颈上印着的发青发紫的羞人痕迹。虽觉着自己儿子怕是一旦开了荤就不要命地折腾人,但她也拉不下面子来谈这件事,只能私底下偷偷让陶修远对人温柔些。
如此看来,二人的房事定然是不会少的。
那到底是为何呢?
这日子仿佛一潭水,面上波澜不惊,过得融洽,一边陶修远和冬荣情意浓浓,另一边张小娘也不会带着陶怀信作妖,但这平静的水面下却涌动着陶夫人日复一日的焦灼。
陶夫人一心系于府里的事,这段时间也未出过远门,对于外面的事也寡闻少见。直到有一天,尤小娘请完安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态让陶夫人多嘴问了她一句,“你怎么了?”
尤小娘还是一身清简的的打扮,蹙起眉来使她的眼角拉得更低,仿佛有千愁万绪缠绕在她的心头似的理不净。
她长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陶夫人道:“妹妹有什么不妨直说,此刻只有你我二人在场,不必怕。”
尤小娘这才轻声道:“昨日妾身前往祥吉寺上香,一路上听了不少修远的闲话。”
陶夫人拿杯盖刮着茶杯口,轻轻吹了口冷气,随即淡然道:“这闲话还说得少么?这些年,我也听出耳茧子来了。妹妹,你也不必往心里去。”
尤小娘道:“若是以前的,妾身也如姐姐一般就当耳边刮过了一阵风。可是这次说的可是关于修远娶男妻的。”
陶夫人抿了口清茶,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