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银河更加璀璨,空气中的微光都仿佛有呼吸一般,温柔流淌。
像受了什么吸引一样南鱼往上看,更高处的虚空有个高大优雅的男人位于其上,男人背对着南鱼,南鱼看到他的白发像最洁的月光一样披至脚踝,身上穿着绘着日月星云的衣袍,他像是把日月星云穿在了身上。
黑锻金丝的奢贵衣袍加身,也抵不过他本人万分之一的容光。
他望着更上层的天空,更上层的天空是黑色的虚无,他伸出白皙修长的指尖,朝天一划,天空便撕开一线黎明时分,洒下霞光万丈。
霞光洒在南鱼脸上和身上。
那君临天下的男人似乎感受到了南鱼的存在,他低下头来,南鱼看不清他的五官,但是看到了他眉间的金色印记。
待男人想更走近些的时候,突然从哪里刮来一阵大风,南鱼失足跌下云层。
高空坠落的失重感让南鱼仓惶而醒,胸口莫名心悸。
回头扶摇还在沉睡,像是玩累的孩子一样睡得正甜。
南鱼揉揉眉心,方才做的梦有点玄幻,他现在还能回想起梦里那人身上那股慵懒的漫不经心,那周身的美丽,以及那让人不自觉臣服的气场。
可世界上哪有那样惊才艳艳的人物,刚才那人能干预日月的运行,把控时间的逆转,世界在他手中不过是个玩具。
这连名为主神的时空管理局都做不到。
大概是自己满脑子都在烦恼男人的事情而虚构出来的完美产物吧,南鱼想。
他很快就忘了这件事,躺下继续睡回笼觉,等到日上三竿扶摇爬到他身上来他才幽幽转醒。
扶摇像是等不到主人起床喂食的哈士奇,扑在他身上眼睛发光地说:“师尊,我想……”
“别想。”南鱼将他掀开。
昨晚吃了多少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再挤也没有了。
扶摇锲而不舍地黏上他,从背后抱着他撒娇,南鱼不为所动,并表示他可以走了,自己挪了挪酸痛的身体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打算继续睡觉。
扶摇见南鱼真的不肯留他,含泪问道:“师尊,那扶摇下次什么时候才能来见你。”
南鱼闭着眼睛淡淡道:“等为师有需要的时候会叫你的。”
“喔,”扶摇泫然欲泣,“那徒儿回去等师尊传召。”
扶摇含泪走出南鱼的宫殿,谁知在转角就别人扯住了衣领。
翼若将扶摇拖到旁边小花园扶摇才发现自己已经被三匹饿狼盯上了。
三匹饿狼眼里闪着因为吃不饱肚子而格外凶猛的精光。
扶摇腿有点软。
只见绝云靠着竹子盯着他一脸阴沉,北冥坐在石凳上急促地敲着桌面,翼若更是明显的狂躁,眼眶下面两抹黑色阴影。
翼若揪着扶摇领口恶问:“你昨晚在师尊房里过夜了?”
扶摇眼神有些闪烁,在三双眼睛的逼视下他呼吸都有些困难,但一想到南鱼他又无畏起来,口齿清晰地说:“没错,师尊让我留下来了。”
“小畜生!”翼若举起拳头就要揍扶摇,“你什么货色,居然也敢在我师尊房里过夜!”
他突然看到扶摇的发带不同寻常,揪着问:“这是师尊送你的?”
见扶摇点头他更生气,“凭你也配拿我师尊的东西!”
扶摇皱眉道:“为什么我就不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