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朝白了他一眼:“……”就知道胡说八道。
“我这可不是胡说八道,我是按你的意思解释的。这不是把这个小子唬得一愣一愣的吗?”他现在就是有点在欺负对方不能说话。
下午太阳没有这么毒辣之后,商队开始上路。一匹匹马背上驮着一袋袋货物走上路,商人一般都牵着自己的马匹,两人跟在商队的最后面,默默观察这些商人。
“嘿!兄弟,我叫刘一,你叫什么?”一个牵着马匹的人走近他们打了个招呼。
岑暮看着眼前这个男子,虽然是穿着南诏衣裳,可是长相却是近乎中原的。“你是哪里人?”
“我江南道的,前几年跟着他们在这条路上运货。”刘一有点高兴,传说中的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你是哪的人?别忽悠我,我还是看得出来的。”
“岭南道的,遇上水灾出海谋生,结果船翻了,差点连家都回不去。”
“唉,都是命啊!”
“对了,你们这是什么货?”
“南海的珍珠,我们在那边收购再拿到南诏去卖。”
“都是吗?你们收得也太多了吧!”
“我只是说我这一匹马的珍珠,其他人的我就不知道了。”
“你们不是一伙的吗?”岑暮有点惊讶。
“哪里,我们只是路上一伙而已,到了目的地都是各自分散行事,彼此不插手,我自然也不知道他们的东西是什么。”刘一看着一匹匹从自己身边走过的高头大马,也没有什么其他的表情。
一路上,刘一成了他们的朋友,三人一边走,一边谈天说地,南诏的风土人情和地方掌故刘一都详细介绍了一遍。易朝听得格外认真,他很好学,就凭一路上的聆听,竟然自己学会了南诏的语言。岑暮遗憾自己以后就不能有一个哑巴哥哥了。
进了南诏王城后,商队的人就分开,大家各自去买卖。
“现在是要去找绯月教吗?”易朝问道。
“不急,我们先跟这莫忽尔看看他们想干什么。”
☆、落南诏卷入宫廷争
两人跟着莫忽尔,后者一直去到了南诏王城,他拿出令牌,守卫直接把他放进去了。
“我们要跟进去吗?”易朝躲在墙角看着莫忽尔的商队消失在城门口。
“我去就行了,你找个安全点的地方呆着。”
易朝看着他潜进南诏王宫后,便去附近找了个客栈,想想怕对方找不到,就在窗口挂了个白色布条作为记号。
南诏王宫,岑暮在帘幕后偷听他们的对话。
“大王,我们已经把世界上最珍贵的珍珠带回来了。”莫忽尔挥手叫那坡和撒阿伦抬上来。
“可是南海鲛人之泪?”
“是的,大王。”
他们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鲛人之泪,难道是抓了鲛人一直折磨不成?岑暮边看边猜测,他对鲛人不了解,见过的两条都是雄的,也不知道会不会流泪。透过帘幕的缝隙,他看不清楚珍珠具体长什么样,不过粗略一看确实是上品,色泽饱满,光泽亮丽,比一般的珍珠成色要好几倍。
南诏王走下来,双手拿起珍珠,眼里都是渴望:“好啊!真是好啊!我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成色这么好的珍珠。我全要了!”
“大王,鄙人一向久仰大王的威名,故千辛万苦收集了这些珍珠来拜见大王……”莫忽尔恭恭敬敬地跟南诏王说好话。
“你想要什么?跟本王直说,看在你进贡这么多珍珠的份上,我一定答应。”
“多谢大王!小人只想要一支三千人的军队,好继续下海寻找更多的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