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声冷着脸问:“杜若在哪里。”
他一手握拳,因太过用力,指甲都刺破了掌心,鲜血顺着骨节滑落。
“你不必知晓了。
再过个把月,他就会彻底把你忘掉。
你二人桥归桥路归路,从此不再有交集。”
本该温暖和煦的春风,吹到裴声身上,却变得无比寒冷,好似要寒到骨子里。
“你说什么?”裴声心头一冷,继而痛得感受不到身体上的疼痛。
“告诉你也无妨,权当断了你复合的心思——月儿五年前中了一味毒,因而口不能言,失去记忆,此毒难解,还需静养。
如今余毒未清,他妄动内力,致使复发,再过段时候,他便会忘记一切,”钟语空顿了顿,道,“这样也好。”
这样也好,杜若可以重新开始生活,重新开始一切,只是今后的岁月里,裴声不再于他心中占一席之地,裴声身边,也将永远有一个空缺。
“人病了,还能治好,可心碎了,又如何修补呢?”钟语空冰冷的嗓音充斥在每个角落,“忘记,才是修复心伤的良药。”
“我要见他。”
裴声忍耐许久,他的耐心早就耗尽了。
“不可能。”
钟语空斩钉截铁道。
话音未落,剑光一闪,锋利的剑刃已送到钟语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