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声含糊其辞,道:“都是传言而已,还越传越过了。
没几分姿色的小东西而已,哪比得上谢大人府上的花魁娘子。”
“裴大人这话说得可就不对了,美人各有各的美,不拿来看看怎知明珠光泽?实不相瞒,此次是魏王殿下,要老朽来牵线搭桥的。
裴大人与我等皆是为魏王大业而行事,若裴大人肯割爱相让,既让永宜公主舒心,也让魏王殿下高兴,何乐而不为呢?”谢和谄笑道,“魏王殿下慷慨,定不会亏待他的。”
裴声面上带笑,五指却渐渐紧收,再放下茶杯时,上已暗生裂缝。
乌云跑到外头去,在池子边扑落叶,没劲儿了又喵呜喵呜地冲杜若叫,看起来娇气得很。
杜若追出去,免得小东西掉到池子里去。
他仍是头晕目眩,明明秋高气爽,应是通体舒畅,可他就是胃上压了块石头似的,胃里透不过气,心里也是。
佛珠挂在腕上,松松垮垮的,随时要掉下去。
他弯下腰去抱乌云,然后温柔地抚摸它的背脊。
杜若瘦弱又苍白,被禁锢在锦衣华服里,脆弱又美丽,宛如一株被精心雕琢的白玉花,还要盛在金子打作的匣子里,被人藏起来,夜深人静时才敢观赏、亵玩。
杜若站起来,身影高挑瘦削,衣袖衣摆被风吹得飘起,他似乎也要乘风归去。
他低头怜爱地看怀里的猫,露出洁白如雪的颈子,几绺乌发滑入他衣里,没入看不见、也不能被人看见的地带。
耳鬓碎发别再耳后,展露出他线条利落精致的下颌。
而那秀美的眉眼略带倦意,且湿漉漉的,好像总是在哭泣,让人多看两眼就多几分遐想。
乌云朝远处娇娇地叫了两声,杜若顺着望去,月洞门外,一个他日思夜想的身影,恰转身离去,宽阔健壮的肩臂、挺拔的背影在雨幕般的落叶下隐隐绰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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