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移一摊手,道:“这事儿我倒是不清楚,户部侍郎宴席上提了几嘴,我才听着了。
我看这小子烦得很,年纪不大口气不小,什么都不爱,就爱剑走偏锋。
看面上他是跟着段家站魏王那边的,偏偏私底下又要搅混水。
他更像个无利不起早的商人,只要是交易,他都敢做。”
裴声沉吟片刻,道:“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
两年前,今上派我去与外匈部族和谈——那时边线岌岌可危,军心涣散,兵力不足,我看此事难了,来日定然心力交瘁,无法顾及京城之事。
为免我一走,魏王就要发难,因而临行前,我去找了段刻容,让他稳住魏王。”
“我猜——他不会轻易帮你。
别是叫你脱光了跳绿腰舞给他看吧?”“他叫你跳过?——他要我帮他捉一个人。”
“姓段的只想我死,若能与我交易,第一件事恐怕就是要我当面自尽。
——捉谁?”“他的‘娇’。”
裴声顿了顿,回忆道:“武功不错。
性子还挺烈,杀了段刻容不少死士,我废了他的手才把人拿下。”
“可惜一代烈女子毁在姓段的手里……啊——”程移一拍大腿,“世家子弟有套囚人的法子,是叫清白女子充入教坊司,打上官妓的印,从此身入贱籍再无出头之日,只能做个玩物。”
程移面露嫌恶,对此事极为不齿,“这样一来就对了……他看上的女子定然姿容过人,你也下得了手。”
“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