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声强硬地压下他的膝盖,两指插入杜若的花穴里搅动,然后贴在他耳边道,“你下面好湿,又湿又软,流了好多水……”杜若身子一紧,听得脸红,掩饰失态似的去含他的喉结,像吃吊起来的葡萄似的,用舌头舔、卷,“葡萄”是没吃到,反而弄得湿淋淋的。
裴声似乎低低地笑了,他总喜欢如此意味不明地笑,也不晓得在笑什么。
他让杜若将腿攀在他腰上,然后隔着衣裤凶狠地顶撞,顶得杜若身子耸动,不住地挣扎,仿佛真的被人深深的进入。
大约哪位在朝官员也想不到,向来正经、骑术精湛的镇西将军,会凭着常年马上征战练出的腰力,在香雾旖旎的室内、红纱绮罗的软塌上,跟个男人纠缠在一起,还如此言语下流,行动急不可耐。
杜若也想不到。
他当真心慌,神魂紊乱,仿佛身处梦中。
裴声俊朗深刻的面庞仍在眼前,那双深邃的眼从未离开过杜若,可杜若仍是慌。
裴声是那个镇西将军,是杀伐果决的将领,是威名赫赫的战神,如今竟然与一名失了记忆的哑巴、逃出教坊司的妓子有了交集。
云泥之别。
眼前的人,究竟是与他共枕眠的裴声,还是高高在上的裴孟律?还是他的裴声就从来不存在,从离开江南的一刻起,就永远消失了?杜若从未如此心如擂鼓,他能轻易地猜出裴声的身份,甚至完美地装作接受现实,可一切伪装都在温情脉脉的唇舌抚慰之下土崩瓦解。
“怎么哭了?”裴声凝眉,低头舔杜若眼下的泪,泪水是咸的,苦的,在舌尖绽开了花,弄得他心里也跟着苦起来。
裴声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不明白自己的心为什么会抽搐。
他新奇于这种感觉,又去舔舐杜若的泪水,像一只大型的狼犬,舔舐着伴侣的身体,感受伴侣的颤抖和愉悦。
他不满足于此,于是从雪白的颈子吻到刺上丑陋刺青的胸口,含着小小的乳尖,舌头在乳晕周围打转,让两个乳头变得像红艳艳的滴着晨露的石榴籽,杜若推他,他岿然不动,反而没费什么力气就按住杜若的手腕,然后一路向下,留下细密而明显的桃色吻痕。
杜若的亵裤都湿透了,鼓鼓囊囊地顶起一个包,粉嫩的龟头在半透明的亵裤下若隐若现,裴声扯下那条碍事的亵裤,黏腻的淫液拖出一线银丝,裴声手法熟练地摩挲龟头,粗粝的指腹揉搓茎身,上下撸动。
杜若急促地喘息,抓住他的手,裴声却反握住他,手把手引导他自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