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愚钝,杜若也心思回络过来了,永宜公主将自己视为情敌,那情人是谁呢?可不就是那大名鼎鼎的镇西将军。
话本果真不过稗官野史,讲得热闹,说二人情意绵绵,现下看来也非如此,另外还把镇西将军的人品说得简直冰清玉洁。
可谁知道呢,私底下可不讲理,什么浑话都乱讲,说得人面红耳赤。
还有玉芳,从人牙子手里逃出来后,就不知她去哪儿了。
可怜她这么小一个小姑娘……或许明日该与裴声道歉去,好让他心里舒坦,说不准就愿意派人去救一救玉芳了……“公子,”尾兰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主子说要见您。”
杜若才有了睡意,瞬间又如被石头掷碎的水面,霎时清醒了。
他手忙脚乱地穿衣,一边想,这么晚了,裴声又有什么好兴致?尾兰开了门,进来为他整饬。
她懂些手语,杜若朝她打手势,她便轻声道:“主子在宴席上喝醉了,回来后闹着要见公子呢。”
见了裴声才知他醉的厉害,整个人斜靠在宽椅上,衣衫散乱不整,眼神飘忽,全不复坚定铿然。
“来了?”裴声懒懒道,朝杜若伸出手。
杜若将手搭上去,只消轻轻一拉,杜若便坐到他腿上。
“别动。”
他埋首在杜若肩窝,缱绻而眷恋地深吸一口气。
杜若身子一僵,发现裴声胯下巨物正顶着自己,顿时心中不快——原来这么急着见他,只是为了泄欲。
裴声似是察觉他不痛快,一手揽着他,让他靠在自己胸膛上。
“还是生气?”他嗓音低哑,这么说话如情人低语般,简直摄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