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声不想要他,还给他缱绻暧昧的吻,让他心生爱意,让他灼热了一颗心。
他终于尝到“生别离”是何物。
他以为自己什么都得到了,到头来依旧一无所有。
骤听外头一声马嘶,杜若精神一振,连忙胡乱裹好衣服,撞开门飞奔出去。
一出门,便见裴声背着包袱骑在高头大马上。
“出来做什么,回去。”
裴声皱紧了眉头,低声喝斥。
冬日里风冷,赶路更是寒到骨子里,他披了披风,看起来颇有气势。
相比之下,杜若穿得少得多,风一吹,如摇摇欲坠的花苞。
杜若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揪住他的衣袖。
“松手,我要走了。”
杜若不肯,湿着眼眶看他。
裴声最受不了被这般看着,几乎要软下心来。
他闭上眼,下定决心般重重吸一口寒气,再睁眼时,冷冷地挣开他,挥鞭催马而去。
这是一匹好马,脚力强健,不消片刻,裴声的身影消失在眼前。
杜若抬脚要追,没跑几步,腿一软跌在冰冷的泥土里,他听着马蹄声远去,仿佛世间一切都随裴声消失。
泪不争气的顺着脸颊滑落,一颗一颗宛若珠子似的摔在泥土里,他的心也要摔碎在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