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诚轻手轻脚地上了床,搂住于迟,在他颈后落下一个吻。
“小狗崽儿。”
不见血亦不沾膏脂,他已经连续三天无需强制疏解便能安眠。一直睡在于迟处,醒来便能见到于迟圆圆的后脑勺。
距离于迟所称的归期已有数日,却并没有任何人上门来寻他,细想便知,所谓书信不过是他狐假虎威的托辞。
“蠢材。”贺诚把鼻尖探到于迟的衣领中,反复闻嗅还不够,渐渐贴上去咬住了于迟的下巴。第一次见他,便是这样咬他的。一眼看穿他那不甚高明的骗术,引得他来看自己胸口莫须有的“七星之阵”。连环绳结牵一发而动全身,叫他一口气便解了,慌了神,连系回去也不会。
那时他身上便是甜的,不仅是那股淬毒似的橘香,而是另一种甜味。到现在也还有,若隐若现,又无处不在。
藏了许久的短刀便没有扎向自己,而是比住了于迟的颈子。
要他委屈巴巴地自己脱掉裤子。
那天他投入得堪称沉醉,再也记不起那些搅扰缠绵的苦痛。
女人的尖叫与畏惧,视他为洪水猛兽的被迫屈从,充斥着咒骂与血污的日日夜夜。很多面孔都变得模糊不清,但他仍记得一个叫做莲儿的女孩子。
没有那些该多好…
他捧起于迟的脸,喃喃低语:“你亦是被迫屈从,心中可曾有怨?”
“求求你、求求你”,不知道梦见了什么,于迟忽然絮絮叨叨地哀求起来。
再也忍不住似的低下头去贴住他柔软的唇瓣,止住那喋喋不休的求饶之声。
“不许叫了。”
于迟的眼泪滚下来,开始艰难地吞咽。总有甜津津的东西钻进他的嘴里,吞也吞不尽。
次日终于退了烧,只是人还迷糊,被勾着下巴亲了半天,还以为自己吃着一块不会化的糖,张嘴便称:“师姐,还要。”
贺诚伸出两根指头去摸住他的牙,笑:“乖师弟,好好含着,慢些舔。”
清醒时贺诚正对着光看被他舔得湿淋淋的五指,终于意识到是怎么回事,便立即闹了个大红脸。
他尤其喜欢贺诚的一双手,又白又软,无意间让自己尝了个遍,胯下便忍不住要起反应。
贺诚放下手,玩味地打量他:“明明刚才还很平静,怎么现在忽然就硬成这样?”
于迟不好意思说,偷偷地去把他被自己舔过的指头看着。有几枚小小的凹印,沾着水光,淫靡异常。
贺诚留意到他的目光,把手摊在他的眼下,让他看得更加清晰。
“因为这个?”
“嗯…”于迟小幅度地点头,不敢多看,看了两眼,立即闭上眼睛,“因为手…唔…有印子…”
“舔手你会兴奋?”
定义得如此明确,像被赤身裸体地推到阳光下那样羞耻。
于迟久病初愈,直觉自己经不起这样的刺激,背过身去想要自己平复,贺诚却不放过他。
另一只手捏住他的后颈,迫使他睁开眼。
“喜欢什么,就说出来。”
于迟的嘴唇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