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了…不要了!贺诚!我害怕!停下!停下来…呜…”
像是哄得烦了,贺诚一把扯起他的发丝,达到目的最快的手段,古往今来不过两招:欺骗与强要。骗不成,便恐吓:“明明是一具淫贱不堪的身子,却偏爱装腔作势,今日阻我之人,已除了一个,再杀一个,又有何难?”
于迟被吓得动也不敢动,支着手肘簌簌发抖,任由身后的攻伐如何激烈,再也不敢泄出一声。
眼泪顺着下巴滴落,像是怎么滴都滴不尽似的。
贺诚的手指碰到他的一脸的泪,表情有了一瞬间的茫然。
“把腿抱好,小道长。”
吻在他的耳根上,又加了一句:“你乖一点…”伸手去抚慰他前方可怜兮兮的一团。
于迟脑中一片空白,什么都听不进去,只记着:
贺诚是杀了人来的。发起疯来,他是真的会杀人的!
前半夜缱绻的幻想全然破碎。
雨下得密了,将天地相隔。
第15章
钱散在地上,被于迟的一只袖子盖着。另一袖子还挂在身上,然而衣衫已经完全起不到蔽体的作用。
于迟垂着头抽抽嗒嗒,贺诚来吻他,被扭着脖子躲开。
不撸就不能硬,贺诚也拿他没办法。
“看着我。”
于迟咳了一声,慢慢抬起眼,贺诚脸上的血色淡了,大概是行动间蹭到了别处,目光也清明了起来。
“你好了?”他说完便抖了一抖,含着的东西变换了一个角度,像是无端地被刺激了一下。
贺诚揽着他的后颈再次逼近,却第二次遭遇躲避。
两个人僵住了。
拥抱是这世上最亲密的姿态,而现在,这份亲密开始变得熬人。
“我、我已经给师父写信…明天就回沧萍观去…不、不回去的话…他们就来找我了。”其实时间没有那么急,信的内容也只是给观里报个平安。
“什么时候?”
“明天…”
“什么时候送的信。”
“两、不…三天前。”估算了一下时间,如果照实说,恐怕没什么威慑力,信没送到,拦下来也可以。
“三天?”贺诚的眼角又开始小幅抽动,不得不用手去按住左眼。
“也就是说,道长在这三天里,都是对我虚与委蛇?又或者是…一直如此呢?”
于迟不知道为什么把送信的日期提前了一点,就能延伸出这么多解读,脑子慢了半拍,一直没转过来。
“我、我钱赚够了。而且…贺夫人也说我可以走了。”
哪里存在什么‘虚与委蛇’之说?他本来也是为了钱留下的,只是再多钱也没有命重要,可千万不能再受诱惑!
“小道长好狠的心。”说着贺诚便又要贴上来,于迟用手拼命地将他的下巴向外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