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出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韩若壁道:“我不明白,哈剌灰人是从哪里得来的大明军器?难道说,除了有人倒卖军器给瓦剌人,还有人倒卖军器给哈喇灰人?”
同样疑问重重的黄芩道:“不好说,或许那个叫司图的哈剌灰人知道个中原因。”
韩若壁道:“司图?别指望他了。他已身陷神光堡的土牢,且被各种刑具伺候着。想问他?却到哪里去问。”
黄芩摇头道:“倒不用问他,问尚廷筠即可。他和那个王副堡主不是说好,定要从司图嘴里套问出消息来嘛。”
韩若壁奇道:“尚廷筠是神光堡堡主,可以说等于此地的土皇帝,你打算怎么问他?”
黄芩道:“若是仔细想想,问他的办法还是有几种的,不过最有效的,当然是和他摊牌,直截了当地表明我的身份,以及我要查的案子,再从他口中问出我想要的消息来。”
韩若壁讶异道:“你莫不是开玩笑吧?”
黄芩道:“当然不是。”
韩若壁断然摇头,道:“你道尚廷筠是何等人物,岂能受你这个初来乍到、身份不明的捕快盘问?你这样直接和他摊牌,只会惹恼了他。”
黄芩道:“你的话原也没错,可我说的‘摊牌’并非上前直接盘问他。”
停顿了一瞬,他继续道:“想从一个人口中得到有价值的消息,能实施的不过‘威逼利诱’四个字。虽然只这四个字,但被不同的人,付诸到不同的实践中,却因细节千种万样,因而成效各异。这就象,你有你的手法,我有我的花样,正所谓戏法人人会变,各有巧妙不同一样。所以,面对尚廷筠我自有打算,你无需担心。另外,我的身份有大明公文来证明,倒是不怕他不信。”
韩若壁道:“就算他信你,没有好处也未必愿意告诉你。更何况,你和我在大街上上演了那么一出戏,神光堡里还有谁个不晓得你我二人的关系?......”
黄芩摆手阻止他说下去,疑道:“等等,你我二人什么关系?”
韩若壁站起身,直视黄芩,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道:“‘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黄捕头,你说呢?”
一时间,黄芩心乱如麻,无语相驳。
这真是,想说‘无情’的心乱如麻,却道‘有情’的泰然自若。
过了一会儿,黄芩才定下心神仔细又想了想,问道:“你我二人有无关系,和我直接去问尚廷筠有甚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