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定摆手道:“不怕,知道了来路,我们直接派人过去联系买卖,不就成了?”
尚廷筠又摇头,道:“怕只怕那些军器和瓦剌有关。难道你要派人去和瓦剌人做买卖?”
王定疑道:“瓦剌怎会有大明的军器?”
尚廷筠道:“我也不清楚,但总感觉杜韦之所以能寻到那些军器卖给我们,和他暗通瓦剌一事必有关联。”
王定道:“你因何这么认为?”
尚廷筠道:“你道他为何几次三番卖军器给我们?”
王定道:“杜韦部向来缺钱,又知道在哈密境内,我们‘神光堡’的人数最少,是以注重个人的战力,对武器尤为看重,更愿意花大价钱更新、提升武器的性能,这才卖军器给我们,方便赚些银子,倒是没甚可疑。”
尚廷筠道:“当然可疑。首先,在哈密,我们‘神光堡’的门路绝不比远在‘沙尔湖‘的哈喇灰人少,可至今也没能找到那些军器的来路;其次,杜韦几年前还曾向我们买过一批武器,就是这两年,也就是他开始把领地向‘沙尔湖’以东扩张的期间,才突然先后两次,把一些精良的大明军器卖给了我们。是以,如无别的蹊跷,这两件事就必有关联。”
王定凝目颔首道:“听堡主这么一说,确是有问题。”
尚廷筠叹了声,道:“所以,如果想把那千余只箭簇的买卖做成,就要避免打草惊蛇,也就不能让司图感觉有异,更不能把他抓起来关进土牢,以备审问。”
王定用手拍了拍脑门,道:“那要怎么办?先容我想想......”
冥思苦想了一阵后,他突然笑道:“以我看,堡主未免多虑了。”
尚廷筠道:“怎么?”
王定道:“司图此次前来,完全是以个人的身份和我们谈箭簇的买卖,可见必然是瞒着杜韦的。”
尚廷筠道:“这我也知道。”
王定道:“正因如此,我们完全可以把他抓起来审问,既不用担心杜韦那边,也不用担心这笔买卖做不成。”
尚廷筠一时没想明白,道:“你倒说说为何不用担心杜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