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幸显然对此不感兴趣,含糊应了声:“是啊。”
年长的汉子又道:“不过,那个姓冯的真是古怪,放着那么多家打行不请,偏要多费周折,多费银钱,请我们‘威武行’来押货。”
红面膛的汉子想了想,道:“也许是冲着我们名头大吧。”
年长的汉子道:“可这批货不过是些绢、布,也不烫手,杀鸡焉用牛刀?”
眯缝眼的汉子故作神秘莫测的样子,道:“你们知道吗?出发前,姓冯的请行主等人吃了一顿饭。”
红面膛的汉子道:“不过吃顿便饭,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眯缝眼的汉子瞪大了眼珠道:“大惊小怪?不过寻常一顿饭,就吃掉了二十两银子,你说该不该大惊小怪。”
红面膛的汉子呆了呆,小声道:“比起我们的一顿饭,这实在是太多了。这帮商人真他奶奶的有钱。”
年长的汉子听言,道:“嗯,八成是姓冯的太有钱了,没处使,所以随随便便请人吃顿饭,就要花那许多。”
眯缝眼的汉子道:“原说那些有钱人请客吃饭,别说二十两,就是一顿吃掉几百两也是有的,但行里押这趟货,酬劳只有五、六十两,可姓冯的请我们行主吃一顿饭就花了二十两。比较而言,可就有些蹊跷了。”
年长的汉子微作思考状,道:“被你这么一说,是有些怪。不过,兴许姓冯的家里刚生了儿子,又或是纳了房小老婆,人逢喜事的话,请客吃饭总会大方一些。”
眯缝眼的汉子摇头道:“哪那么简单,你没瞧孙爷和姬少爷都出来押货了吗?”
另二人互望了望,大眼瞪小眼,都没弄明白个所以然来。
眯缝眼的汉子道:“这事不简单,我不信姓冯的这趟货会只赚几百两。”
他还待再讲下去,却被元幸不耐烦地打断了,道:“货容易押是好事,我们一文不花,有吃有住,管人家赚多少银钱干嘛?”
此时,姬连城走到他们桌边,道:“别嚼舌根了,吃饱了就出去,换别的兄弟们进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