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泽胜在人心,宇文甾胜在权势,相比较舅舅认为宇文甾更胜一筹。”
秦亦凡沉思说完后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取得西境的兵权,可是如今宇文甾兵符已上交朝廷,经宇文甾之事陛下轻易不会交出兵权,况且如今冀崇已经身在西境,我们没有任何胜算。”
“舅舅,西境兵权父皇不会交给任何人。”司冀勋笑道。
秦亦凡更是不解:“那你是何意?”
司冀勋修长的手指沾沾水缓缓在桌上写下“东南”两字,接着笑道:“舅舅可明白?”
明白?明白什么?
秦亦凡紧紧注视桌上逐渐消失的字迹,脸上的肌肉隐隐抽搐,他现在由衷的怀疑自己是不是老了,两个字让他明白什么,难道两个字就能敌得过西境兵权?
“舅舅,你只要静下心来好好盘点朝中局势,就知道冀勋的打算了。”司冀勋唇角含笑也不解释,只不过目光流转间还是闪过一丝失望。
他说的如此明白秦逸凡还不能领悟,若非父皇顾忌皇兄母后之势为堵住悠悠众口,秦家焉能发展至今。
“舅舅回去好好想想。”秦逸凡听他这么一说目光下沉心下微怒。
他官至文相在朝中斗了几十年竟然要一个后辈教他如何做事。
司冀勋看他甩袖离开唇角的笑意逐渐隐去,起身整理衣袍拢拢长袖冷笑一声紧随着秦亦凡迈步而出。
“备车。”
马车车身毫不起眼步履缓慢,行走于僻静的街道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
司冀勋坐在马车中微阖双目思索接下来所做之事,待马车停下他才睁开双眼。他撩起车帘抬头看向正上方的门匾,孔府两个大字映入眼内,司冀勋脸上恢复熟悉的笑容。
“老臣拜见二皇子!”孔泽有听朝不站见帝不跪的殊荣,见到司冀勋能够躬身一拜已算照顾他脸面了。
“孔太傅这是折煞冀勋了!”司冀勋脸上笑容更深上前一步扶住他的手扶着他坐下:“孔太傅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