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驾临老臣府邸可有要事吩咐?”孔泽顺势坐下除了管家令所有人退了出去,司冀勋前来的目的他有所猜测,但是他不说他也乐得装糊涂。
司冀勋接过管家手里的茶盏放下笑道:“冀勋这些伎俩可瞒不过孔太傅。”
孔泽微愕,再一次正视司冀勋,而司冀勋也含笑正视他双眼清明澄澈,这样一双眼睛任谁见了也不愿相信会是一个心心念念惦记胞兄太子之位之人。
他叹息一声:“二皇子,说实话老臣宁愿自己猜想是错误的,太子殿下重情重义对你也是爱护无比,老臣不愿相信呐!”
“孔太傅三朝帝师从不屑参与党争如今不也是陷入漩涡,太傅世事无常非你我能控制,冀勋也只不过为自己争取一些生存机会罢了?”司冀勋眉宇一动,孔泽此人正直刚毅若想听到真话他就不能虚情假意。
果然,孔泽听他这么一说明显愣住,他皱眉道:“生存机会?太子殿下岂是那等薄情寡义之人,这从何说起?”
“太傅,皇兄只是一个太子,本身又不喜这些阴暗之事加之父皇忌惮,冀崇得宠,这皇位最终花落谁家太傅可有把握?”
司冀勋见他面色沉重地摇头笑道:“一旦冀崇得位,这前太子最好的结局太傅也知道,到时我与母后又会如何?”
孔泽沉思片刻后突然一个激灵重新正视司冀勋:“二皇子好心计好口才,老臣差一点被你绕进去了。”
世人皆知他性格,司冀勋这样一番情真意切的确令他动容,如果他不是了解司冀昀只怕对他的这番说词说动,虽不说完全信任但是减少几分戒备是肯定的。
“太傅认为冀勋说的无理?”
孔泽冷笑:“若换作他人二皇子这番说词很有道理,但是老臣认为,二皇子应该比老臣更了解太子殿下。”
他停下仔细看司冀勋见他含笑不语便接着道:“太子殿下是不喜阴暗之事是重情重义,但是太子也非庸人,心计智谋一样不缺,要不然他怎么能在陛下的多次为难下化险为夷稳坐太子之位。”
孔泽示意他喝茶,接着笑道:“二皇子认为老臣说的可有理?”
“言之有理。”司冀勋淡笑:“但是这又能说明什么?皇兄性格在那里,父皇忌惮是事实,他此时只是一个太子。”
“二皇子此言差矣,太子殿下如今是太子,但是老臣相信只要他有心,这个皇位一定是他的,而你与皇后的安全与将来正是他所有的动力!”
“哈哈……”司冀勋蓦然大笑起来。